又听见裴宴深用戏谑的口吻道:“严冬这么寒碜?”
看来是误会腕带是严冬送的了。
我低头看着脚尖,扯着袖口遮住腕带,没接他的话。
心里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,扯的我心肺有点疼。
“江经理手段高明,又何必托林西西找我说情?”
听到重点,我强压着心口的不适,仰头看向裴宴深,说:“裴总,你我都清楚项目的独特性,何必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。”
“一点小事?”裴宴深忽然加重了语气,清冷的瑞凤眼里竟闪过了一丝委屈。
是我看错了吗?
“怪我用词不当,”我识相的改口,“我的意思是,游戏上线后,一定会让裴总的付出有所回报。”
跟吴凌久了,我也学会了画饼。
裴宴深闻声冷嗤一声,反问道:“会有那么一天吗?”
我心口突然“咯噔”了一下,顿了几秒后,迎上了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,试图探究出一二。
但很可惜,什么都没探出来。
我声音很轻:“会的。”
男人讥诮:“目的到了。”
我紧张地攥紧手心,强迫自己镇定,然而看向裴宴深时,才知道他说的是我楼层到了。
我暗暗松了口气,露出一个商业假笑:“裴总好梦。”
裴宴深没应声,可眉宇间,却没了方才的戾气。
我靠在墙边,好一会才缓过劲来,立即给吴凌去了电话。
“真的不撤资了?”吴凌咋舌,“这两天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了。”
我揉了揉太阳穴,说:“林西西的话,总归比我们有用些。”
吴凌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。
那意思我明白,林西西的情,哪有那么好承的?
果不其然,危机解除的第三天后,林西西主动找到了我。
小姑娘一副嘘寒问暖的模样,饶了半天才说主题:“稚絮姐,这两天我把裴夫人的喜好熟读了个遍,你说,我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实践实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