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老师已经做得很好了,她想摆脱她母亲,但又不能完全不管,所以就打算拿回她父亲的遗产。”
沈伯轶手上握着一支钢笔,在他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来回转动。
“她母亲的疾病,是可以送去精神病院的吧?”
“很困难,NPD人格很会伪装,她会装作自己没有病,很难开鉴定报告的。”
沈伯轶按了按眉心,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沈季轼。
“能做到吗?”
沈季轼对上自家大哥锐利的目光,一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!
“我去问问二哥,不过作为一个律师,我认为送一个精神病人去治疗,是应该的。这是一个律师该有的社会责任感!”
沈伯轶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很好,去准备吧。”
沈季轼答应下来,走出房门前转身对着沈伯轶眨眼。
“大哥放心,我不会让晋老师移民,让你当一辈子老光棍的!”
“滚。”
被骂了一声,沈季轼笑嘻嘻地溜了!
啪嗒一声关闭书房的灯,室内一片昏暗,掩盖住沈伯轶有些复杂的神色。
沈伯轶坐在一片漆黑的书房内,伸手按了按太阳穴,沉沉叹了一口气,苦笑一声。
“沈伯轶,你都在做些什么?”
居然让自己曾经应该放在心尖上的人,在看不到的地方独自吃了那么多苦。
年少的喜欢太轻,轻到自高自大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。
又太重了,重到这么多年来,他见过那么多风景和人,却依然只惦记那一个!
他曾经自诩的情意,似乎都成了镜花水月,雾茫茫的一片,看不清也摸不到!
可是他想看到,想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