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现在不是我的。”
周庭书默默捡起来,神情还是淡淡的,“应该你拿走。”
“你为什么送给蓁蓁?”
男人跟男人之间有着一份不言而喻的了解,周蕴礼不能装作看不懂他的心思,“这么贵重的东西,不应该送给赵小姐吗?”
“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。”
周庭书没有一点波澜和恼怒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送给了蓁蓁,可能是头脑一热……”
“头脑一热?”
理解周蕴礼的怒意,周庭书无可辩驳,他最近常常恍恍惚惚,有些事情记不起来自己做过,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做。
例如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谢蓁。
他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,“是不是让人误会了?”
“被人误会,不是因为你做了让人误会的事情吗?”
“……真是抱歉。”
他的道歉真挚到无法拒绝。
周蕴礼的印象里,周庭书始终是个界限模糊的人,儿时他做过些任性骄纵的错事,栽赃过自己,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逐渐有了兄长的样子。
他是众人眼中,爱护动物,善良可亲,平易近人的那个优秀典范。
他还发过誓,保证过对谢蓁只是兄妹之情。
却又做着些连自己都琢磨不透的事。
“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了。”
这是周蕴礼的忠告。
周庭书答应,“放心,不会。”
车子又启动,周蕴礼要把他送回去,周庭书没将玉坠的事看得严重,反问起申嘉歆,“小妈有联系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周蕴礼很是无奈,“你想找她,装个病就可以。”
这是最简单的方式,但周庭书似乎不怎么熟练撒谎演戏,他点点头,“赵阿姨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你找她做什么?”
“谈家不是在找她?”
“你知道谈家找她是为什么?”
周庭书有天真的那面,但不是蠢,“既然犯了错就要认,一直逃下去不是办法。”
开出的地方离他的单位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