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乔书强象是想到了什么,这才问着张贤:“贤哥呀,你都受了伤,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守着,不回台湾去呢?那边就医要方便多了,如果那个时候就去治了,怎么也不会再让你受一次罪,估计着现在应该可以下地走路了!”
不等张贤回答,熊三娃却抢着道:“小乔,你还说呢!在他刚刚受伤后,我就跟他这么说过,而且当时胡长官也是要求他搭船回台湾治疗!但是贤哥死活不同意,他说他不能临阵脱逃,就是死也应该死在前线,而不是后方!”
听到熊三娃的这番话,乔书强和白京生都不由得肃然起敬,他们都了解张贤是个什么样的人,所以听到这番话,也并不太出意料之外。
“不过!也幸亏贤哥没有答应回台!”熊三娃却又将话题一转,显出十分庆幸的样子。
“哦?为什么要这样说?”乔书强不由得问道。
熊三娃看了张贤一眼,这才道:“你们难道不知道?第二天那些伤兵跟着台生号运输舰准备回台湾的,哪知道刚刚出港就被共军炸沉了,那么多的伤兵全都葬身海底了,没几个活的!”
听到熊三娃提起台生号来,白京生和乔书强都不由得唏嘘不已,但是张贤躺在床上,也是难受以极,并非是为自己没有坐上那艘船而感到庆幸,而是为了这些葬身鱼腹的死难兄弟而悲泣。
一时间,病房里是一阵得静默,过了一会儿,乔书强忽然道:“你们知道吗?其实我们运输船的被炸,多半是由敌人混入金门的特务搞的!”
被乔书强这么一说,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惊讶了起来,这一次连张贤也提起了精神来,连忙问着他:“哦?小乔,你怎么这么说呢?”
乔书强道:“其实在那一天,我们情报处就派人在全岛秘密调查了,敌人能够这么准确地探知我们的司令部和许多军事目标的所在,一开炮就能够把我们打瘫,如果真得是乱炮,也不会这么巧,打得这么准!而且在开炮的当天,就有人反映,在几处重要的军事目标的上空看到了红色的信号弹,这就十分有力地说明了我的这个观点!”
张贤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乔书强又道:“那天我就在料罗港附近的小山上观察敌情,便看到有人用信号弹从不远处的海边打向了港口的方向,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,便看到台生号倾斜了起来,我连忙带着两个人向那个海边跑去,想要抓到那个发射信号弹的人……”
“怎么样?抓到了吗?”张贤急急地问着。
乔书强摇了摇头,有些无可奈何地道:“没有,那个特务太狡猾,等我们跑到那里的时候,他早就溜了!”他说着,又把话题一转,接着道:“不过,我们还是有所收获,抓到了一个嫌疑犯!”
“嫌疑犯?”张贤怔了一下。
“对!”乔书强道:“我们跑到那边的时候,没有看到一个人,所以我只好怀着侥幸的心里,让大家分头去搜,那里是一片的礁石,而且由于是军事禁区,并不允许老百姓进入,不可能有闲杂人员的,但是,我们却在附近的一个草丛里找到了一个钱包,里面还有一个军官证。这个钱包显然是刚刚掉在那里不久的,因为被它压折的几株草茎的汁还没有干,叶子都是鲜的,还没有蔫的迹象,估计是这个家伙在那里掏什么东西的时候掉落的!”
“哦,这个人是谁?”张贤连忙问道。
乔书强却是看了白京生一眼,犹豫一了下,还是道:“是老白手下的一个副营长,叫做陈飞!”
“陈飞?”张贤和熊三娃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