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也只需要保护好自己。”宁王妃笑道:“那些大事,自有人烦心。咱们就别去操那份心了。”
叶清清明眸轻眨,这宫里,果然就没蠢人。既然有人关注着,她也就不多管闲事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,法事进行的很顺利,也没人再来找叶清清的麻烦。
叶清清清闲了许多。
此时,京城五百里外,随州府附近一座小镇上。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里,沈从安和大皇子相对而坐,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茶。大皇子的泡茶技术很好,动作行云流水,令人赏心悦目。
清甜的茶香,也掩盖不住空气中的血腥味,屋外,隐约可听见兵戈之声。
半盏茶后,季鹰推门进来,“主子,都解决了。”
沈从安点点头,“辛苦了。”
“属下份内之事。”季鹰道,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。
大皇子喝了一口茶,叹口气道:“这都第几波了,连喝口茶都不让人安生。”
他撇一眼沈从安,凤眼含笑,“萧兄比我这个皇子还受欢迎呢。”
“我跟着萧兄一路走来,可没少受惊吓,萧兄打算怎么赔偿我?”
沈从安淡漠道:“殿下找错人了。是皇上让殿下来的。”
要赔偿去找皇上要。
大皇子一笑,“父皇让我来,还不是为了萧兄?”
皇上对沈从安的重视,出乎了大皇子的意料。沈从安出京那日,大皇子也被皇上打包丢给了沈从安,美名其曰,让他跟着沈从安出门历练一下。
但大皇子清楚,皇上是拿他当挡箭牌。
他贵为皇子,身后是齐贵妃和闻首辅,闻首辅一向中立,除非那些人,想一下子与萧王、闻首辅同时结仇,否则就不能对他下杀手。
有他与沈从安同吃同住,沈从安的安全性都得到了大大提高。刺客们投鼠忌器,出剑的速度都要慢两分。
只是大皇子就很郁闷了。他真的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吗?父皇就不怕那些人,一时热血上头,把他和沈从安一起解决了吗?
大皇子瞅一眼沈从安,酸溜溜道:“我怎么觉得萧兄才像是父皇的亲儿子?”
沈从安,“……。”
陆沉提着一壶酒,慢腾腾从屋子里出来,大喇喇的一屁股坐在二人边上,揉了揉乱糟糟的脑袋,问沈从安,“再过两日,楚王就该到了,东西找到了没?”
沈从安挑目,向着东南的方向望过去,轻声道:“先生放心,一切都安排妥当了。”
陆沉不再多问,只嫌弃道:“快些处理了,好回京城去,这里的酒太难喝了。”
沈从安唇边露出一点笑意,点头算是应允了。
清凉寺,七日的法事已经到了最后一天。一大早,叶清清被荔枝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扒拉起来,洗漱换好衣服,吃了早饭,与宁王妃母女去往太后的院中请安。
太后本来笑吟吟与一位夫人说话,瞧见她们进来,脸色瞬间淡了下去。
她现在看见叶清清就烦。
叶清清恍若未觉,大大方方的行了礼,找了椅子自己坐下。立时有几道怨恨的目光射过来,叶清清转头望去,魏琳琅移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