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自己腿瘸的那十几年,满心抱负无处施展,内心的绝望压抑,无奈挣扎,让他每日生活在痛苦中。
如今,他可以站在朝堂上,绽放属于他的光芒。
叶清清呢?满身才华,一手好医术,却不敢暴露,如锦衣夜行,明珠蒙尘。
如果叶清清是土生土长的大齐人,沈从安或许不会多想。
但沈从安知道,她不是。
偶尔两人耳鬓厮磨,说悄悄话,叶清清只言片语间,透漏出她原来的地方,那是一个男女平等,光明向上,五光十色的神奇国度。
叶清清自由自在惯了,会喜欢现在相夫教子的内宅生活吗?
沈从安沉稳内敛,荣辱不惊,唯有在面对叶清清时,会表现出患得患失。
他心底有着不为人知的恐慌,生怕哪一天叶清清待闷了,丢下他带着小灼儿溜了。
还在南山村时,叶清清就曾说过,哪天他敢纳妾负她,惹她不高兴,她就休了他。从此一别两宽,各自嫁娶,互不干扰。
她又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。
见他心不在焉的,叶清清关心道:“怎么了?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沈从安幽幽问,“你会不会抛弃我?”
叶清清狐疑瞪着他,眯起眼睛,“你是不是做啥对不起我的事了?”
一般男人反常,不是偷腥就是出轨。
她最近忙着卫生巾的事,常常往庄子跑,沈从安又早出晚归,两人有几天没亲近了。
叶清清哪知道,她家稳重的相公,思绪早飘到天边了,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,还自动代入怨妇角色。
只当他没抵住诱惑,犯了错,回来试探她。
叶清清一张俏脸顿时冷了下来,人也从他怀里挣脱出去。
男人和牙刷都是不能共用的。
被人用过的牙刷,长的再好看,她也接受不了。
沈从安一愣,两人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,一时没能跟上叶清清的思路,反应就慢了。
叶清清脸黑了。
刚才只是开玩笑,现在真有些怀疑了。
沈从安察觉不妙,否认三连,“不是,没有。怎么可能。”
他委委屈屈,“我什么人,你还不清楚吗?”
沈从安真委屈。
他一面心疼叶清清满腹经纶没有舞台施展,又担心有一日叶清清抛夫携女跟人跑了。
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一样,难受的紧。还要被怀疑在外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