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点头,“那好,咱们打个赌,看明年县试,谁的弟子考的名次高,输的那人要拿出一件令对方满意的东西。”
“怎么样,敢不敢?”陆沉笑的跟个狐狸似的。
孟山长有点犹豫。
陆沉激将他,“怎么,我这徒弟,以前可都是自学,现在才跟着我正式学习。比你的徒弟,天然差了一大段,这你都不敢。是对自己徒弟没信心呢,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啊?”
陆沉这话就很气人了,孟山长拍桌子,“谁不敢了!比就比!你把东西给准备好,别到时候耍赖!”
“好咧!”陆沉笑的肆意,“今天在场的可都能作证,你别反悔就成!”
孟山长哼了哼,“我还怕你。”
心里已经想着,要快点挑个日子,把赵言蹊收入门下,多给他开小灶。绝不能输给陆沉。
到了傍晚,孟山长才派马车送叶清清一行人返回南桥村。挑的东西也都送到了林家。
晚饭很简单,一顿肉丝面。
收拾完,躺在床上后,叶清清开始望着床顶发呆。
“想什么?”沈从安清朗的声音传进耳朵,似乎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。
叶清清翻过身,灯火下的眼睛明亮清澈,“想怎么挣钱呢。我发现这钱花起来太容易了,我这人又大手大脚,还是得多攒些钱。”
“今天我逛如意楼,里面的首饰随便买几套,就要一二百两了。我看着个个都喜欢。”叶清清道。
“而且相公你以后读书科举,做官。哪一样都要钱。李县令的夫人你知道吧?李老夫人就因为没钱,才给李县令纳了个出身商贾的妾,还要抬她当平妻,就是为了钱。”
叶清清絮絮叨叨,“等你考中科举,做了大官,娘会不会也嫌我没钱,要给你纳妾?”
沈从安安静认真的听着,他很喜欢这种感觉,夜色如墨,窗外月明稀星,万籁俱寂,偶尔传来两声蝉鸣。两人头靠着头,说私房话。
他以前从没想过,自己以后会娶媳妇,娶了媳妇会怎么样。但这样,就挺好。
唇角勾了勾,沈从安轻声道:“你放心,娘说了,我敢纳小妾,她打断我的腿。”
叶清清撅嘴,“人心易变,谁知道以后会怎样?”
沈从安想了想,“那我明天去让娘写个保证书。”
叶清清白他一眼,“你怎么不写?”
找陈氏写保证书,那还不得一顿削?虽然她觉得陈氏的大嗓门亲切,也不想平白挨数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