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他是心满意足去翰林院了,叶清清起床后,捂着酸疼的腰,把他咒了个半死,沈从安在翰林院打了一个上午的喷嚏。
赵言蹊都离他远远的,“你是不是染了风寒?快点去找大夫瞧瞧吧。”
沈从安揉了揉鼻子,淡定道:“大夫治不了。”
赵言蹊睁大了眼睛,“难不成是什么不治之症?”
沈从安斜了他一眼,赵言蹊呵呵一笑。两人说笑闹着玩,却不料这句玩笑之语,被偶然路过的周侍读听到,周侍读眼神微眯。
萧王府,东院,三太太懒懒的躺在床上,百无聊赖,她腰伤的不轻,一动就疼,只能躺着,什么事情都做不了,快无聊死了。
她的大丫鬟玉翘走了过来,在她耳边轻语了两句,三太太微微皱眉,挥挥手,让屋子里伺候的众人都退下,玉翘带了念夏过来。
三太太打量了念夏片刻,问她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念夏有些紧张,连连点头,“奴婢是听三少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荔枝说的。”
三太太眉头一凝,“你仔细说。”
“荔枝人缘好,被打板子,许多小丫鬟都去看她。奴婢也去了。”念夏倒也机灵,避重就轻,没敢直接说自己与荔枝经常往来,生怕三太太误会。
“奴婢偶然听到,荔枝和暮雨两人说话,两人说,四姑娘是装病的。她们在云烟阁打架时,打翻了四姑娘的药碗,荔枝趁机藏了些药渣回去,找了大夫看,结果大夫说只是普通的补药,根本不是治腿伤的药。”
“四姑娘如果真的伤了腿,怎么会不用药?”念夏重复着荔枝的话,“而且荔枝亲眼看到,四姑娘着急起身时,腿脚很利索,半点不像是断了腿的模样。”
三太太脸色阴沉,“你所说属实?”
念夏忙道:“这些都是奴婢亲耳听到的,不敢有半个字的隐瞒。”
“你做的不错。”三太太道,吩咐玉翘,“给她五两银子,作为赏钱。以后好好做事,听到什么消息及时汇报。”
念夏拿了赏钱,喜滋滋离开了。
三太太坐在床上沉思,她仔细回想了那日,她按着萧王妃的计划,去接落下来的萧云澜,本来安排了人在下面接着她们,可不知为何,那人落后一步,她成了萧云澜的垫背,萧云澜伤了腿,她伤了腰。
原本三太太只当是意外,是自己运气背,没放在心上。可今天念夏的话,可她提了一个醒。围墙并不算高,有她在下面做垫背,萧云澜哪有那么容易受伤?
王爷安排去的侍卫,只查看了她的伤势,要查看萧云澜时,被大夫抢先一步。她的伤是真的,侍卫也就没有怀疑萧云澜。
想到此,三太太哪里还不知,自己怕是着了萧王妃的算计。两人都作假,容易被发现。一真一假,才好糊弄过去。
理通了思绪,三太太顿时气的肝疼。自己给萧云澜做了垫脚石,还对萧王妃感激不尽,简直被人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。
“混账!”三太太气的扔了床上的枕头。动作过大,牵扯到腰伤,立即疼的龇牙咧嘴。
“太太,您小心些,别动气。”玉翘劝道。
“我怎么能不气!”三太太怒道,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,“这事没完!”
三太太目光转了转,招招手,让玉翘附耳过来,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。
映月居里,萧墨澜略有些局促的坐在椅子上,叶清清午觉刚睡醒,简单收拾了一下,出来笑道:“让六妹妹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