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不归蹙眉望着他,问:为什么为什么修复不了。
传送法阵是我破的,太残,太破。楼明月说。
或者说他强力破阵的初心,就是让阵法不能使用修复。
啊
闻不归蹲下身去洗洗观察残阵,可他这一蹲下的功夫,残阵残存的灵气瞬间就在他眼下散了个干净。
不是……,这……
闻不归气得直接站起身来,对罪魁祸首楼明月抱怨道:你这得有多暴力,才能把人家的护山阵法,破成这碎样啊
他总算信了眼前这人脾气不好的传闻。
楼明月没有理他,而是负手绕过他,走到闻不归的前面去了。
闻不归从后面追了上来,加紧问:就这一处阵法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出路
有!
楼明月答地很快,他破坏希望的话说得更快。
已全数被我破除。
闻不归气不过了。
你和阵法有仇啊,一个都不留,就没想过出不去,所以你被困住出不去都是有原因的。
呱噪!
楼明月转头看向他,解释道:如果不把山上阵法尽数破坏,灯瓣是没有办法取出的。
哦。
认命的哦了一个字后,闻不归又带有侥幸想法的问:就不能留一个一个漏网之鱼也行啊,这样我们就有办法出去了。
楼明月原地闭目,狠狠吸上一口气,而后语气明显带着不可忽视的冷意,他威胁道:事情已经发生,如若你还要多说废话,我就……!我就……!
你就怎么样
闻不归不但不怕,还敢好奇。
楼明月舒出一口气,缓缓吐出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温和的威胁。
我就打你!
自从佛塔发生了那件事,楼明月就一直对眼前人心怀愧疚。
虽然闻不归已经明言叫他忘记,但他初尝禁果,怎么可能忘得掉。
佛堂中入定那么久,不止为了逼出剩余的药性,还有就是为了静下心来,恢复往日平常心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。
可现在这人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,楼明月也是忍无可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