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吹过来,扑在季眠的脸上,他想起自己还戴着墨镜,应该没被那家伙认出来。
季眠脚步顿了顿,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。他讨厌烟的味道,四个人中沈绝虽然没抽烟,但那张脸就足够让季眠感到不爽。
季眠和沈绝是死对头,学校论坛和贴吧一年前给判的,虽然搞不懂那群无聊至极的学生为什么要传他和沈绝是死对头关系,但季眠的确看沈绝很不顺眼。
曾经发生的小摩擦是不和的契机,更多的,是因为季眠看不惯沈绝的自由潇洒又总是一副张扬炫耀的姿态,他们平时根本没什么交流,即便同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,现在都互相拿对方当空气。
远离尼古丁的味道后季眠的心情好了不少,但他还没走出几里地,在这边的小巷口又遇到四个抽烟的黄毛。
季眠:……
这是什么很流行的事么大晚上不回家睡觉在外面当夜猫子。
季眠脚步停了停,绕个弯往旁边走,还是被那劣质二手烟的味道熏得难受,他加快脚步,隐隐感到有视线在追着自己,紧接着身前被来人拦住,季眠视线低垂,隔着墨镜,看见身前那几双穿着平底豆豆鞋、搭配黑色紧身裤并裸露出脚踝的脚,心里鄙夷。
这些傻逼不冷么
他无暇思考这没营养的问题,抬起眼睛看向那四个拦路的黄毛,这四个人他曾经遇到过,也是拦着他要钱,当时有保镖跟随,没让四个人得逞,现在季眠独自一人,四人显然有些猖狂,笑得像极了反派。
总算让我们逮到你了,为首的黄毛满脸戾气并做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:看你这身衣裳,是哪家的少爷吧拿点钱来给哥几个玩玩
墨镜遮挡季眠冷冰冰的视线,他还饿着肚子,并且知道身后的沈绝一定看着这边,心里那股不爽的劲愈演愈烈,并不是因为傻逼黄毛,而是因为身后那个人的视线。
季眠咬了咬后牙,淡声问:要多少
四个摩拳擦掌准备要好好给这少爷一点教训的黄毛闻言齐齐怔住,好几秒后,为首的黄毛皱起一字眉,在左右两边小弟的注视下,伸出右手说了个数字:五百。
季眠嗤笑一声,配上那副酷毙了的墨镜,将嘲讽值拉得满满当当。
听见他笑,黄毛瞬间脸热,收回手恼羞成怒的低吼:你他爹的笑个屁!老子现在要一千!
季眠摸出手机:没有现金,转账吧。
黄毛感觉受到了侮辱,气得手指发抖,他食指颤抖的指着季眠,怒中火烧道:你TM的有钱了不起狗都不吃嗟来之食!
季眠蹙眉,不耐烦的看了对方一眼:不要
黄毛震怒:我们在打劫!你有点被打劫的自觉!
季眠:……
季眠将手机揣回兜里,转身要走,他没心情和这些家伙耗费时间,当他跨出去几步后,身上的挎包带子被扯住,他往后踉跄两步,紧压着唇看向拉他背包的那个黄毛。
季眠周身的气压倏然降低,他伸手拧开黄毛的手,声音里含着些发怒独有的嘶哑:别碰我包。
拿他钱可以,不能动他的食物。
四个黄毛显然被吓住了,为首那个愣了几秒,结巴着放出狠话:包里有什么好东西操了!我们四个人还他妈怕你一个人不成给老子把包交出来!
季眠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,罗老板准备的包质量很好,里面是以不透明小袋子分装保存的血液,他没料到这群家伙会打他包的主意,并在推搡之间,不知道是哪个人手里拿出了小刀,给他的包上捅出一道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