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僵硬了身体,忍不住后撤一点。
“别动。”
她又被拉过来,半靠在他胸膛,甚至能透过薄薄的家居服感受他流畅的肌肉,如一团烈火,灼烧着她的心弦。
他不是没给她上过药。
在她成为他的床伴之前,被欺凌,被惩罚,被殴打,都是来松烟苑找他。
秦晏就会像现在一样,动作娴熟处理她的伤口。
后来,他送了她一把小刀。
告诉她:“打回去,后果我负。”
姜时愿被过往的回忆冲击得支离破碎,深深的吸气又呼出去,她强忍住鼻头的酸涩,伸手去接:“谢谢哥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她叫的是哥,不是晏哥。
代表她此时的身份是他的弟妹。
秦晏抬起她下颌,居高临下打量她:“要和我划清界限?”
“怎么会呢?”姜时愿接过他手中的棉棒,“您是我未婚夫的哥哥。”
换言之,亲戚关系。
秦晏垂眸看着她,平静的脸上渗出一层显而易见的寒意,不容臧否吩咐:“和他退婚。”
姜时愿被他的要求弄得措手不及,愣了下。
秦晏眼尾上挑,威势极重:“我们之间的关系,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?”
姜时愿怔住,旋即领会他的意思,霎时整个人都坠入冰窟。
她想起她和秦晏的第一晚。
秦晏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看着她:“我不谈女朋友。”
她搂着他的脖颈,亲自把主动权交出去:“我们的关系,你说了算。”
曾经的子弹正中胸口,姜时愿胸腔憋得发堵,像是塞满了砂砾,呼吸一口都疼痛难忍,所有的话都只在舌尖徘徊一圈,再次撞击进腹,激荡起狂风巨浪。
手里的棉签再度转回秦晏的手上。
他上药的力度大了几分,带着显而易见的惩罚:“给你额头上一个包,还学不乖吗?”
姜时愿脸色不由自主白了一度:“你的意思是,昨晚绑架我的,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