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陛下,这位姑娘脉象细弱,是,是中毒之像,并且,时日已久,应当是胎毒。
嬴煜只觉得大脑中嗡的一声,浑身僵硬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少女。
你确定,没有错
不错,并且,是,是噬心之毒。
嘭——
砚台、茶杯、毛笔、奏折散落了一地,宫人太医纷纷跪地连声高呼陛下息怒。
嬴煜浑身僵硬地站着,隐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。
阿煜…我疼……
苍白的脸满是痛苦之色,素来骄傲的女子眼中含泪,总是挺直的脊背蜷缩着,像是佝偻的病猫。
嬴煜猛得攥紧手掌,有些恍惚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少女淡漠的眼瞳。
胡爱卿近来辛苦,张爱卿、王爱卿,你们还愣着作甚!
其他几名太医纷纷低头称是,依次上前诊脉,结果自然也都是一样。
呵。
戚百草讥笑一声,面带嘲讽地看向脸色难看的男子。
就是你将全京城的大夫都叫过来,结果也是一样。
老者站起身,弹去衣袖上莫须有的灰尘,淡淡道。
老夫年纪大了,赶了这几日路本就困乏,如今有这么多明医在此,老夫也就不丢人现眼了,告辞。
戚神医留步!
先生留步!!
嬴煜嬴逸同时开口,嬴逸忙上前拉住老者衣袖。
戚神医,人命关天啊!
王爷,老夫当日也只答应你医治陛下一人,旁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关。更何况有人不相信我的医术,老夫又何必留在这儿讨嫌
戚百草毫不遮掩地讥讽,嬴煜微微抿唇,顺子见状,连忙陪着笑说道。
戚神医哪里话您方才那针法,奴才可是瞧得心服口服,哪里会有人不相信您的医术
再说了,姜姑娘年纪轻轻地便身染剧毒,若是不能医治,只怕…戚神医,您医者仁心,万万要施以援手啊。
顺子看了眼尚幼的少女重重一叹,愁眉苦脸地福身恳请着。戚百草冷笑几声,半分眼神也不给他。
她是生是死与老夫有何干系又不是我下的毒,我管她还能活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