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宁脸颊一红,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少女。
诶,娃子,你咋个会落海嘛还受伤了,莫不是遇见海盗了
郝大叔热心地问道,要不要大叔陪你到衙门报官我看你行李也没有,是不是被海盗抢走了
不不不。
霍宁连连摆手,解释说不是海盗。
我是不小心在凤凰山失足落水的,幸好命大,被水冲到了这里,也幸好遇到了姜姑娘,还得大叔相帮,这才捡回一条命。
郝大叔倒吸一口气,乖乖!从凤凰山掉下来的!凤凰山离我们月华村可有几十里呢!娃子,你可真是命大!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啊!
霍宁轻笑着道,承你吉言。
看他轻咳着,退了红的脸苍白无色,姜妺开口道。
郝大叔,夜也深了,你快些回吧,明儿还要出海呢。
郝大叔看了眼时辰,此时已经酉时二刻,一拍腿抱起与元宝玩闹的女儿告辞离开。
送走热情的郝大叔,姜妺微微吐出一口气,关上院门,随手摸了摸仰头撒娇的元宝,抱起桌上的瓷坛倒出一碗鱼汤。
渔村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,这鱼是今儿白天郝大叔出海打的,可新鲜了,你快尝尝。
多谢姜姑娘。
一夜相安无事,翌日寅时初,本安睡的霍宁忽的坐起身,挑开窗子看向外面喧闹的火光。
原来是渔民们出海打渔,海风卷着鱼腥味送入各家各户,天际依旧黑压压地,闪烁移动的是灯笼火把。
霍宁等了片刻,依旧不见姜家有动静。昨夜也是,除了姜妺,姜家并无其他人说话的声音。
霍宁敛眉思索,视线扫过院子,花墙、菜地、还有一个秋千架。院子里还晾着衣裙,粉粉绿绿,随风摆动着。
少年移开视线,轻声放下窗子又躺下歇息。
窗外是风声、走远的吆喝声,屋内是清浅的呼噜声。
霍宁寻声望去,原来是猫儿不知何时钻进了屋内,此刻正盘卧在小榻上睡得香甜。
……
吱呀——
姜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斜倚在门框看向院内正浇花的少年。
霍公子恢复得不错嘛。
自霍宁醒来已经过去两日,这两日来霍宁也只能在屋内走动,今日竟能走到院内。
霍宁扬唇一笑,直起腰放下手中木勺。
还要多亏姜姑娘悉心照料。
姜妺也不客气,轻笑一声往厨房而去。霍宁也跟了上去,见她烧水,忙过去搭手。
公子歇着便好,好不容易伤好些,若是再崩裂开,可就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