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动手。
林羿礼说罢,便伸手去夺傅柏川手里的剪刀。
如果不是你提前赶到,那我脖子上的伤口本来也会有那深度,不过是还原罢了。
傅柏川手臂后退,林羿礼抢了个空。
我帮你。
傅柏川拗不过林羿礼,他只得臣服。
但如果想做到你说的那样,剪刀得换作匕首。
傅柏川放下剪刀,拿出他藏在衣摆下的匕首。
上一任使臣便是死在这把匕首上。
林羿礼认同地点头:就是匕首。
一点锐利的冰冷抵在林羿礼破碎不堪的脖子上。
林羿礼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后,微微点头示意傅柏川可以刺下。
林羿礼清楚地感受到那一点冰凉正在被无限的拉长,从最开始按在脖子上的一个点状,缓慢的,平稳的变成一条细长的线。
线的浑身皆是冰凉锋利,所路过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它侵略破开。
要开始了。傅柏川提醒。
林羿礼的眼皮猛地打了个颤,他本以为正在进行,没想到还只是开头。
傅柏川温热粗糙的手绕到林羿礼的脑后,将他搂住。
林羿礼只觉自己枕着一团热砂,脑袋沉重晕眩,快要沉进热砂里。
林羿礼这时才诧异的发现此刻的他是没有呼吸的。
方才深呼吸,不过是他活着时候的习惯,因为紧张所以自行呼吸。
好像是彻底的死了,只剩个脑子还清醒着,还剩个心脏无意义的跳动着。
林羿礼开始感觉害怕。
似乎死亡是有代价的,好像每死一次,都会失去个活着的证明。
第一次是体温,第二次是呼吸。
会不会这第三次是心跳
心跳没了以后,他还能活着吗
林羿礼自己也不敢保证,他想不出个回答。
可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,他再喊停也有些没必要,不如就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