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郡和地牢里的那两人皆由他所杀,被鸩杀的使臣定为他所用。
傅柏川的动作停下,他并非金国话事人,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什么
林羿礼换了话题:将军,我来时是何官职
监御史。
最后一团蒙在林羿礼心头的雾霾彻底散开。
金州监御史、金州城郡,金州城守尉将军,分管监察、行政与军事。
因为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战祸。
林羿礼脚踝上的温度极速冷却,惹得他皱着眉头瞪了眼停手的傅柏川。
傅柏川抓到他嗔怪的眼神,低头继续替他焐热。
他们傅柏川挑眉心里有了答案。
他们。林羿礼万分肯定。
林羿礼死在与金国的赔罪里,城郡被灭门的那晚,将军也在他府上,倘若我不在将军则会背上谋杀同僚的罪名被罢黜。
那么,谁会成为金州城的话事人
傅柏川看向林羿礼,并没有作声。
林羿礼俯下身子去,几乎快要碰到傅柏川的鼻尖,他突然地停住,嘴唇碰了碰,无声地吐出一个名字:李绥一。
李绥一的到来绝非偶然。
林羿礼接着说道:
他卡在这绝妙的时间点刚好可以接管金州城。两人都为不受宠被冷落的皇子,绝不可能为自己阵营所用,无非是想占据金州城这座庞大城池,而后不论往里攻还是往外攻都会变得异常容易。
将军!这坑还挖吗!仵作抱着铁锹在一旁咳了两声,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埋人的坑里还是脚边的尸体上。
林羿礼听到旁人说话的声音,立刻把身子坐直,落在傅柏川身上的腿也搭下来,踩着傅柏川的小腹把他往外推远。
傅柏川仰头顺着仵作的声音看去,屏着一口气,脸色阴沉。
仵作抱紧铁锹,缩着脖子伸出手,托着融在掌心的雪水,忙解释道:将军,下雪了,不赶紧的话小心冻坏公子身体。
傅柏川侧头看去,他肩甲上的确融了星星点点晕开的涟漪。
他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林羿礼肩上,指着马车的方向:你去一旁坐着。
将军,腿麻了。
傅柏川手掌撑在坑边,腾一下灵活地跳出土坑。
他抱起林羿礼放进马车前离开前的一瞬,还特意帮林羿礼系好身上披的外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