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柏川放下剪刀,伸手按在尸体喉咙上的血口上,手指不嫌恶心的直直捅进伤口里面,指腹贴着骨头搅动一番。
再拿出手指时,红色的鲜血大约染红了他两个指节。
我不喜欢你。
傅柏川把手指贴在护腕上擦去多余的污血,手上忙不停,嘴上也再次肯定的重复: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家伙。
这样的家伙!
林羿礼吸了一口气,眼睛突地睁圆了,对于傅柏川的回答很是不满意。
他双手抱臂落在前胸,侧过头去刻意避开傅柏川所在的方向。他冷道:我这样的若是以前,你连见本公子的资格都没有。
傅柏川深吸一口气,林羿礼的秉性恶劣他清楚不已,所以没打算再继续同林羿礼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。
他转头对着尸体说:这个贯穿伤是一次性穿过喉咙的,骨头的切面平整干净不存在多次伤害。以你的力量不可能做到。
嗯。林羿礼平静地回答。
傅柏川站起身,走到林羿礼面前,抓住他的肩膀,重重地强调:所以我不是相信你这个人,我是相信我亲眼所见的事情。
林羿礼脸色微微泛青,傅柏川这番话倒显得林羿礼之前的心思格外矫情。
什么信不信,喜欢不喜欢的。
倒是他多想了。
林羿礼推了推傅柏川,道:容我先去洗漱一番,这里也不是谈事的地方。
不是拖时间编故事吧傅柏川回。
林羿礼抬手便是一巴掌,傅柏川身体往后倾去,巴掌落空。
很快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掐在傅柏川的腰上,这一下他躲不了,捂着腰嗷出了声音。
守在地牢外的士兵咳了两声后,才出声汇报:将军,新任使臣前来拜访,有事相议。
林羿礼白了一眼傅柏川,先行离开。
傅柏川撑着腰,咬着一侧后槽牙直倒吸冷气,目送林羿礼离开。
来人去把仵作喊来,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。
傅柏川喊来两个士兵,下了命令。
那二人应下后打算离开,却被傅柏川叫住。
去给他备两件过冬的毛袄,这几日要落雪,天寒地冻,他恐怕难适应。
傅柏川指着林羿礼离开的方向,那两人很快就明白意思,点头说好。
傅柏川去了会客厅,使臣带着他的人已经早早坐下,在见到傅柏川后短短几句寒暄后,便直奔主题:我听闻林羿礼没有死,他此刻就在将军府上,将军府上的人算不上人来人往,我瞧着将军身边那位男宠就十分可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