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的步子迈过门槛,探头进来,焦急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:将军将军
赶在不长眼的侍卫迈入房间前,傅柏川压低了声音,不悦地斥声:知道了,门外候着。
侍卫的动作就像西洋进贡来的发条鸟似的,被拧满的动作突然一下子泄了力,按照发条运动的方向倒退回原点。
是,将军。
侍卫退回门外,由于没有下达关门的指令,于是那道被早间日光拉得细长的影子依旧越过门款,趴在门框之间。
林羿礼这才小心翼翼地趴在傅柏川的肩头上,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向外瞄去。
在确认门外的人轻易不会进来后,才松了口气。
林羿礼心里不舒服,拧了一把傅柏川的腰,无声地斥责他不关门。
傅柏川搂住林羿礼腰的手骤然用力。
哎哟,疼。
嚷嚷着,两个人距离再一次被拉进,几乎已经到了面碰面的程度,只要林羿礼再稍稍抬头,傅柏川的唇便能毫不费力的吻上去。
两人的胸口紧贴着,胸口跳动的频率被互相影响来到统一的速度。
尽管林羿礼的手就抵在两人之间,但是那点抵触的微妙距离聊胜于无。
林羿礼屏着一口气,他害怕傅柏川是真,不敢拒绝也是真,矛盾的他对此无动于衷。
呆愣愣地像块林府被烧垮的木头,摇摇欲坠又易碎,完全没了平日的尖牙利齿刻薄模样。
傅柏川的双手托起林羿礼的脸。
林羿礼的身体更加的僵硬。
是要接吻了吧
想来一定是。
林羿礼的视线向下垂去,不敢直视。
与林羿礼料想中不一样的是,那想象里的吻落了下来,但又没按照他设想的落下。
一个柔软温热的吻,轻点在他的额头中间,克制疏离且毫无越界,这个吻甚至离他的眉心仍有一段距离。
若说刚才的林羿礼是林府腐朽发烂的木头,那此刻的他就是院子里仍然□□的山石,硬邦邦的且带着无法温暖的冷意,僵硬地杵在原地。
以至于傅柏川什么时候走的,林羿礼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