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台被放在桌子上,同样被平放在桌上的长命牌被柔和橘红的温暖包裹,散着玉石特有的温润油光,同时包在玉石外的金边又突兀地向外发散夺人视线的金光。
傅柏川抬眼便看见它。
傅柏川站了起来,把红绳串起的长命牌收进掌心。
他随意地搭上一件外衣,打开门后踩着北地夜里的寒霜,快步走向林羿礼所在的侧室。
林羿礼房间里的烛台是灭的,屋子里没有动静,傅柏川的手刚碰到门,就被守门大丫鬟拦下。
大丫鬟忙道:将军,公子睡下没多久。
傅柏川点头示意,但落在门扉上的手并没有退回来。
可是大夫说公子身子不好,需要好好休息。
大丫鬟再次强调。
傅柏川瞥了她一眼,眉眼下压:你平日伺候他不是挺识趣的吗
恕奴婢僭越,是公子的身体实在不好。
大丫鬟害怕地整个身子都岣嵝起来,但是拦在傅柏川身前的身体依旧不肯让开。
傅柏川的眼皮子一沓,眼睛眯成一条缝:这里是将军府,本将军想怎样都行,包括取你性命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,眼珠子藏在眼睫毛垂下的阴影里烦躁地向后翻了一圈。
大丫鬟被吓得后退两步让出位置,但是她依旧不死心地在一旁提醒:将军,不能乱来的……
傅柏川把吸进来的这口冷气一次性全吐出,大迈一步跨进屋子里,转过身立马把门关上,生怕外边这丫鬟跟进来。
屋子里的窗户关死了,透不进一丝的风,自然的空气里那股胭脂香粉的气味也散不出去,那是林羿礼身上的气味。
空气里的香浓郁到傅柏川觉得自己和林羿礼撞了满怀。
视线上抬,床上的床帘被放下,叠了两床厚厚的被褥,隐约能看清里面躺着一个人,木枕也换成了京城惯用的软枕,整个人软绵绵的陷进柔软里。
嗯唔……
甜腻的声音突兀地在傅柏川耳边炸响。
傅柏川走近了,香味更加浓郁,仿佛连空气里漂浮的灰尘都带着那份艳香。
哈啊……
床帘内的被褥被掀开,显露出朦胧的身体曲线,胸膛高挺着,两条腿夹紧不安分的蹭着彼此,一只手紧攥脑后的软枕,一只手则掩在唇上。
哈啊……哈啊……
这是怎么了
傅柏川诧异,他赶忙上前,但步子突然停在床帘外。
他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