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绥一挑起眉眼与傅柏川对视,不遮掩地挑衅。
恕本王先行一步。
啊唔——!!!
李绥一痛苦地呼叫声从林羿礼的身后传来,同时响起的还有拳头砸在脸上邦邦作响的声音。
林羿礼闻声扭头去看,傅柏川正和李绥一扭打在一起。
李绥一与傅柏川的体型不在一个量级上,再加之李绥一身上穿得里里外外套了好几层,漂亮华丽但臃肿,十分影响动作。
尽管李绥一费力反击,但傅柏川仍轻易将他压倒在拳头下,一拳砸下。
李绥一发出痛呼声,紧接着是大声咒骂:你竟敢打本王!
李绥一的声音嘶鸣惊起枯树落鸟,鸦雀啼鸣飞远。
大风呼啸而来,像洪水滚滚而来,将二人包裹,身体有了被飓风牵引的失重。
这才让局势有了喘息的空挡。
两人不由得都停下动作,枕着刺骨的冷风,深呼吸空气里的寒霜,用力地喘。息。
李绥一金灿灿的衣服上染了红,位置在腰腹一块,像极了傅柏川剌过黑衣人的腰部的那刀口。
傅柏川诧异,但同时他胸口裹着的红布立刻又因为动作出格而渗出湿黏的血珠。
分不清这血痕是来自傅柏川,还是李绥一的腰。
傅柏川松开对李绥一的压制,他站起来后没有任何松懈,转头冲到林羿礼面前,染血的大手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掐紧林羿礼的手臂。
由不得林羿礼反应,傅柏川已经勒紧他的手臂,另一手则托起他的腰,强硬地把林羿礼从车马上抱下来。
林羿礼也不理解地望着傅柏川。
明明证据到手了,为什么还要出手惹怒王爷
这不是在徒增烦恼吗
林羿礼拍打傅柏川的肩膀,面无表情地向他下达命令:放我下来。
傅柏川抱起林羿礼一句话不说,快步奔向自己的车马,把他交到车夫手里。
林羿礼下意识地反抗,却被傅柏川掐着脖子强行塞进帘子里。
林羿礼顾不上心口闷堵,咳了两声后强忍着不适,一把拽住傅柏川的手。
你疯了吗本来这件事已经解决了的,为何还要再生事端
林羿礼的语速极快,是一口气说完的,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落下,凶猛的咳嗽声如山洪从他喉咙里涌出来。
我没疯。
傅柏川拽断被攥紧的衣角,拿过林羿礼的手,低下头拿着布料快速地绕掌心一拳,最后在手背上系上结。
这事用不着你牺牲。
傅柏川放下门帘,从林羿礼的视线里退出。
李绥一身上的珠宝首饰在厮打中散了一地,就算在不明亮的月色下,依旧如星星点点闪着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