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羿礼摇头,眼底尽是无辜。
但是他的手也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书桌上的砚台。
不管不顾的,林羿礼抱住了傅柏川,领着傅柏川的手落在自己的衣襟上往下撩。
将军,您好男色吗
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,色。诱总是最好的。
起码,林羿礼在抱住傅柏川的过程里,那把放在他喉咙上的剑被他逼退。
但是就在林羿礼事情又按照他所想的进度发展的时候,傅柏川却突然掐住他的脖子,一把将他按在桌面上。
将军喜欢来硬的林羿礼没有反抗,反倒顺从地应下。
他的头发散在桌子上,鬓发坠在耳后,露出一张惨白如雪的脸。
不,我想掐死你。傅柏川的手上骤然施力。
赶在傅柏川手上彻底施力前,一块沉重的砚台猛地从他侧边打过来,正正好击在太阳穴的位置。
傅柏川看轻了林羿礼,对他毫不设防,这一击直接将他打得闭上眼去,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。
林羿礼没有懈怠,而是立马冲上去,对准傅柏川的脑袋又用砚台猛砸两下,直到傅柏川彻底没了动静。
软硬不吃,活该挨打。
林羿礼顾不上检查傅柏川死没死,用衣服擦干净砚台上的痕迹后,匆匆忙忙奔出书房。
林羿礼循着记忆里官家府邸的构造,非常顺利的找到城郡的起居室,但院子里静悄悄的,还散着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危险气息。
林羿礼脑子里警铃大作,顾不上别的,他猛地推开城郡屋子紧闭的大门。
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惨死在座位上的城郡。
那人眉心处被一枚匕首直接刺透,血液正如爬山虎般在他脸上蔓延。
林羿礼走近了,用手擦了下血,惊恐地发现血还是热的。
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缓缓从暗处走出,脸被黑布遮的严严实实,一双眼睛匿在暗处,看不出太多特征。
好久不见,大理寺卿。
林羿礼快速地转过身,寒光闪过瞳孔,剑刃刺破空气直逼心脏。
林羿礼的擦过城郡的脸,帮他阖上惨死的双目后迅速蹲下,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。
剑刃向前猛刺,锐利地划破干冷的空气,掀起一道气刃,切走林羿礼垂下的一缕鬓发。
乌黑的一缕碎发如鸦羽缓缓飘动,轻轻搭在剑身上,刚好掩住剑刃上林羿礼狼狈倒地的倒影。
黑衣人手腕向上抬起,剑身托起无处可去的碎发,给了它一个短暂的落脚点。
看来之前真如坊间传言是被蠢鬼附身了。
黑衣人走出阴影,只露出一双被黑布包围的眼睛,视线如剑锋般锐利地向着林羿礼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