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逆血,顺着她唇角缓缓流下。
大长老居高临下,审视着秦青檀:“还不速速签下认罪书?”
秦青檀艰难地咳嗽两声,颤巍巍地伸出小手。
只见。
她原本白皙无暇的小手,因长期饥寒生满冻疮。
许是上执法堂前,还被人动了刑。
小手表面,皮肉溃烂了一层,血肉模糊。
秦青檀神色有些麻木。
她颤巍巍地抬起手,便要在认罪书上画押。
“等一下。”
一道声音从堂外传来。
这声音平淡温润,有些中气不足的虚弱,语气却格外坚定,犹如金石。
“何人敢扰乱执法堂办案?”
大长老脸色一沉,声音带着几分不悦。
一时间。
堂内众人也纷纷将视线,从秦青檀身上移开,望向执法堂大门的方向。
笃笃笃。
清脆的竹杖敲地声中。
一名身穿黑衣,双眼蒙着黑巾的少年,扶着门框站在了大门口。
“哥——”
秦青檀早在听到竹杖敲地声时,就已经紧张地回过头。
当看到倚门而站,手持竹杖的少年时。
她哪怕孤身在执法堂受审,面对大长老威压针对,都未曾落下的泪水,此刻却如断线珠子一般,不受控制地洒落当场: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……对不起……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
秦元侧耳,顺着声音摸索到秦青檀身前。
他伸出手,轻轻揉了揉秦青檀的脑袋:“别怕,有哥哥在,今日谁也动不了你。”
秦青檀微微一愣。
“哼,笑话!”
大长老冷笑一声,目光冷峻地望向秦元:“就凭你一个死瞎子,也敢说这般大话?”
“就是就是!你以为执法堂是儿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