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几天,谢临渊都没有出现,宋晚宁一个人在灵前守了三天,直到母亲下葬。
“小姐,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?”赵嬷嬷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宋晚宁倒并不诧异,这样的大事夫君不陪在身边,旁人总是会多想的。
“姑爷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赵嬷嬷,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的,我也不想瞒你。”宋晚宁盯着自己刚上完药的手指,思绪有些飘远,“我打算过阵子便与他和离。”
赵嬷嬷大惊:“小姐!万万不可!如今府中无人为小姐撑腰,一旦和离那便真是孤身一人了!”
她摇摇头:“嬷嬷不必再劝,我心意已决。”
与其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王妃名头,整日活得委屈憋闷,倒不如孑然一身来得自在。
赵嬷嬷叹了口气,没有再劝。
将府中诸事交代完毕后,宋晚宁便动身回王府。
她其实并不想再见谢临渊和乔鱼儿,只是毕竟还未和离,总不好一直躲着,惹人闲话。
“王妃。。。。。。”
王府里的下人见她回来,神色异常慌乱,均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走到主院门口,几个看门的侍女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拦住她的去路,抖得像筛糠。
“大胆!王妃你们也敢拦,活腻了吗?”梨蕊扶着宋晚宁的手,横眉怒斥道。
宋晚宁垂目看着这群战战兢兢的奴才,淡淡问道:“是王爷在里面吗?”
“不。。。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梨蕊走上前,把跪在地上的人扒开,为她开出一条路。
推开房门,有个女子慌乱地从内室出来,跪下行礼。
定睛一看,是乔鱼儿穿着一身红色婚服,抬眼挑衅地望着她。
宋晚宁只觉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,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的疼。
那件衣服,是她和谢临渊大婚时穿的,上面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血。
那时她深爱谢临渊,不愿婚服有任何遗憾,每一针都格外仔细,一件衣服足足绣了月余。
如今,它却被穿在乔鱼儿的身上,像是战利品,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