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他还有些吃味,说莹儿厚此薄彼,莹儿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,如今看来,不用莹儿回答,他也知道为什么了。
眼中无奈浮动,魏九昭红唇绽出一丝苦涩的笑意。
“你责怪我没第一时间为她考虑,可我身为大师兄,总也要顾全大局,再说只要是莹儿的事情,我都不会放任不管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,大师兄,莹儿也懂。”
许知砚拍了拍魏九昭的肩膀,似是安慰一般,魏九昭听着却像是鱼刺卡在喉咙里,苦涩越甚。
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,莹儿会不会怪自己,他要是再拿大局说事,在许知砚面前,犹为苍白。
后面的路程,气氛显得有些沉重,谁也没有说话。
许知砚身形笔直的坐着,轻闭双眸,魏九昭垂眸,脸色沉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越是靠近皇宫,心就越是七上八下,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大家来不及计划,所以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。
尸体直接抬进的龙隐殿,皇上靠在软垫上,发丝微微垂落,脸色呈青白色,应是刚刚心绞痛发作过。
殿里泛着淡淡的药香,药碗还端在吴公公的手里,宫婢正捏着帕子轻轻的擦拭皇上额头上的细汗。
陈公公眼露担心,看了吴公公一眼,吴公公将药碗呈了呈,陈公公点头急忙上前施礼,将事情细细禀与皇上听。
皇上随即看向身边垂眸恭谨的江监正,江监正施礼后才朝着宋成玉的尸体走去。
掀开覆在他身上的白布,他脸色陡的一变。
“气息不纯,身体不净。”
捏着宋成玉的手腕,江监正接过一根银针,放了一粒血,然后亲自尝了尝,脸色阴沉间,他转头戾色瞪向江照莹。
“跪下!”
江照莹似吓了一跳,急忙上前乖巧跪下,膝盖刚落地头顶就传来江监正严厉的怒骂。
“平日教你的都白学了,竟这般水性杨花,不知羞耻,还没成亲就和他行那档子不要脸的事情,破了他的童子之身!”
“父亲?”
江照莹小脸蛋煞白,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溢出,仰头看着江监正急道。
“女儿从没和任何人苟且过!”
说着江照莹也顾不得地么多,挽起一截白皙如玉的藕臂,指着守宫砂哽咽。
“从喜轿出门到进宋府不过三个时辰,因着要出嫁,心中忐忑,几天几夜没睡,女儿实在是熬不住便睡了过去,也不知道宋成玉什么时候进的厢房,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