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没想到这废物的嘴这样凌厉,连本官差点也被她绕进去。”他看向萧来仪居住的地方,眸光冰寒,“不过,过刚易折,这吃人的皇宫,有的是比她地位高的贵人。”
“回了宫,才是她噩梦的开始,咱们且隔岸观火,坐看好戏吧。”
“大人英明。”
……
这一夜,萧来仪睡得很是沉。
只是她连梦里都是被抄家灭门的画面;血色铺天盖地,连同冬雪都是夺目的红,刺痛了她的双目。
她呼吸沉重,梦里也不得安稳。
身上的伤虽然经过短暂的包扎,可没有随行太医,那双断了的手臂也没法接回,只能生生受着深入骨髓的疼。
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一向警惕的她,猛地睁开带着几缕红血丝的双目。
“谁?”
她惊觉自己衣柜里那道声音和藏匿的人影,猛地抓起枕下藏的簪子,缓缓靠近衣柜。
“啧。”
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,在他即将刺下时,稳稳地握着她纤细的手腕。
“登徒子!放肆!”萧来仪长这么大,还没有外男敢擅闯她的房间!她想了无数种可能,甚至觉得下一刻那两个人模狗样的官员就要带兵冲进来污蔑她私通。
可那男人抬起眼的瞬间,却让她心头一颤。
那容貌俊美非凡,玉质金相堪比天外神祇;尤其是那双深情的桃花眼,如一汪深潭般多情温柔,却又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,浑然天成的气质相容,让人竟心生敬畏。
玄色的紧身衣,将他的气质也衬托的越发高贵;他就那样慵懒地靠在衣柜里,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握着萧来仪的手腕微微用力,他借力,倾身靠近,眼眸危险幽暗,翻腾起层层涟漪。
“姑娘家家的,哪这么大火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