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看到李时笙脸上立刻气愤不已,这个没用的,昨天自己都收了牙侩的银子了,结果她没有卖成孩子。
又看到季煜司在一旁,心虚的缩了缩,本来不想打招呼的,直到李时笙拉着拉车走进,眼睛一亮看有一车的狼皮,顿时带着几个大婶走了过来。
几个大婶围过来开始和季煜司寒暄:“老李家的,这是又去山上打猎了啊?”
“天啊,这是狼吧,这么一车,多少只啊这是。”
王氏轻咳一声,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出一副慈爱模样:“时笙啊,不是大娘说你,寻了个这么有本事的夫君,就踏踏实实过日子,别整天吵吵嚷嚷的。”
李时笙偷偷鄙夷的看了一眼王氏,撇撇嘴,心里忍不住吐槽原主那为数不多的智商能出什么幺蛾子,还不是你指使的。
“是啊,时笙,你这夫君可真有本事呢。”
“比咱村最会打猎的高猎户家还厉害呢。”
“可不是,这狼平常人谁敢招惹啊?”
几个大婶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来。
王氏凑近李时笙,拿出一个手帕,装作一脸心疼的样子帮李时笙擦脸:“时笙,你的头这是怎么了?受伤了吗?赶快回家让你姐给你瞧瞧。”
李时笙不动声色的避开王氏伸过来的手,这王氏只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怎么疼爱关心李时笙,那么背地里肯定是要压榨李时笙。
小到柴米油盐,大到房契地契,要不是季煜司死守着最后两亩地契,恐怕早就被王氏忽悠走了。
偏偏原主却乐在其中,以为王氏是真心对自己好。
李时笙家就这么一个姑娘,捡到季煜司,算是季煜司入赘到了她们家。
李时笙从小葬母,是父亲一手带大,两年前因病逝世了,临终前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银子,大部分给了李时笙的大伯李大海,只为李时笙以后能有李大海照拂,不受人欺负,不缺吃少穿。
可是,千算万算,没算到李大海在家里是做不了主的,李时笙的爹死后,王氏就迫不及待的把李时笙一家赶了出来,说是分家,银子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。
王氏嘴上说的好听,实际上眼神里闪烁着贪婪,李时笙可不是原主,只要王氏说点好听的,就把不得上赶着舔:“大娘,你忘了你之前说的咱们已经分家了,再找李若云看一次病,就收一两诊费吗?我们家可没钱。”
几个大婶听到李时笙不叫表姐,反而直呼起姓名,眼睛中闪过八卦之意,面面相觑。
第一次被李时笙当众拆台,王氏有点震惊,这死丫头,什么时候敢跟自己顶嘴了,连忙反驳说到:“你个死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一半想起有外人在立马改口说到:“时笙啊,大娘这不是开玩笑呢吗?你还当真了不是?”
有点后悔把李时笙一家赶出来了,这一张狼皮最少不得值几两银子。
王氏情不自禁的伸手要摸,李时笙连忙拉车往前走躲开,看着王氏一脸不耐烦:“大娘,这狼皮还有血,别脏了你的手哈,我这就先回去洗干净。”
王婶表情略显尴尬的看着拉着车离去的李时笙嘴里嘟囔着:“你这死丫头,大娘摸摸还不行了。”
同行的张婶立马打圆场,亲昵的搂住王婶:“他王婶,你家侄女找的这个女婿可真有本事啊,这么多头狼,你身为他家长的,对他们一家那么好,又经常帮他照看孩子,不得分你几头狼啊,有钱了别忘记我们,分我们点肉尝尝也好啊,嘴里好几年都没有尝过荤腥了。”
另一个赵大婶也不甘示弱的挽住王婶另一个胳膊:“是啊他王婶,你家若云也到了定亲的年纪,又长的俊,用狼皮做成大氅当陪嫁,多配人啊,咋的也不能说个咱们乡下泥腿子不是,最起码不得是镇上的啊。”
王婶是个没主意的坏心眼子,爱占便宜,净出些馊主意,两人这么一说,说中了她的心坎里。
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冷哼一声:“时笙那个死丫头,我们就跟她爹娘一样,管她一家子吃喝,不给我们还能给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