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窈借口支走鹊儿,沈要便落了单。
萧子窈于是避重就轻的问道:“你这衣领是怎么回事?”
她见沈要的领口晕着一片绯色,那妖媚的绯痕实在暧昧得过分,教人难免浮想联翩。
沈要默了默,随后轻声道:“不小心洒了酒。”
话毕,复又侧过身去,哑着嗓子说,“六小姐,轮椅已经送到了,我也该……告退了。”
——这本该是她如愿以偿的答案。
可不知为何,萧子窈却渐渐的沉下了脸色。
一颗跳乱了的心,也一同沉了下去。
之后的几日,他二人总是心照不宣的相互回避着。
为着一种莫名而难以言喻的情思,萧子窈始终不肯作罢,便拨了夏一杰的电话前去盘问。
谁知,夏一杰的态度却很坦然。
“嘿呀,咱们子窈还知道体恤民心了?”
夏一杰戏谑的笑,“不过你这护卫倒也尽职。我劝你酒,他便抢去酒坛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,让我们再无机可乘咯。”
萧子窈皱眉:“除了挡酒,就没别的了?”
“怎么,你还想有点别的不成?”
萧子窈啪的一声摔了电话。
近来,萧子窈的脚伤渐好,只剩一片淤血弥久不消,萧大帅挂心着,便派军医入府为女儿针灸。
施针时,沈要终于守在了萧子窈的房中。
这些时日,他分明是半步也不曾踏进这房里的,萧子窈倒也配合,总赖在床上不起,只留了鹊儿贴身伺候。
这厢,沈要直挺挺的往旁的一站,萧子窈便委委屈屈的开口赶人。
“你要是不想来,就一直不要来。现在来看我又算什么呢。”
银针扎满了萧子窈的脚背,细细密密的疼痛埋进肉里、融进血里发酸。
萧子窈无端的置起沈要的气来。
谁知,话音刚落,沈要却说:“我怕针灸弄疼了六小姐。”
萧子窈听罢,先是怔了一下,适才嘲笑道:“难道你来了我就不疼了?你又不是麻药!”
她正说着,沈要却静静的走上前来。
他仍是敛着深潭般的目光,声音却很温柔。
沈要只将手臂一送,道:“六小姐给的金创药见效奇快,我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。咬着我罢。”
话音刚落,萧子窈顿时瞳孔大震。
这呆子到底是几时知晓的!
她的心一紧、一跳,满头扰乱发烧,几乎口不择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