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忽而莫名的生出了一只小爪子,对着他的心肝,就是一阵杂乱无章的挠抓。
挠的他浑身毛毛躁躁、又疼痒难耐的。
晏修忍不住深深呼出一口气,一脑门儿的纳闷与不解。
自己这是怎么了?
真是莫名其妙的。
自从昨晚那事儿过后,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女娘。
严诺那张俏嫩嫩的小脸,硬生生的钉在自己脑仁儿里不走了。
只要自己稍稍一晃神,严诺的身影立时就能蹦跶出来。
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深深叹出一口气,视线一晃,随即瞅见了扔在地上的画稿。
抬起脚,两步迈过去,拾起来一瞧,心口不由得咯噔一滞,骤然间,目光暗沉了下来。
严诺端着茶水,慢步走到院子里时,便瞧见晏修挂着一副凝重的模样,若有所思的盯着桌面发呆。
她目光一扫,就瞅见了茶桌上铺着一张画稿。
严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,走到晏修对面坐下,抬手倒了一盏茶水。
茶盏一落到晏修的面前,就听见晏修语调生涩涩的道:
“你与周隐是何关系?”
严诺微微一抬眸,就对上了晏修那双冷沉里藏着懊丧的目光。
想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,最好的办法就是坦诚相待。
严诺的嘴角浅浅一扬,语调慢沉沉的开了口:
“六年前,周隐进京赶考、无处安身,我收留了他。”
“周隐寻得吃食让我饱腹,并教我读书写字。”
“昨夜之前,我给周隐代笔作画,助他享有京城画仙的美名。”
“今日冒昧请世子前来,我欲所求之事。”
“便是今日之后,京城再无岩柳,只有临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