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。。。。。。真是犯癔症了。
卿云在心底驳斥自己。
她奴颜婢膝之态王胥都看在眼中,就算他知道她的身世,只怕也是将她视为耻辱吧。
王懔沉冷的嗓音,打断卿云的思绪。
“你们沈家的女公子就在军中,你说,我是不是该让你们主仆相见,好互道失而复得之喜?”
话音落下,卿云瞬间紧张地攥住身下的蓬草。
她对沈穗的下落并不意外,因为前世卿云就是被王胥带回丞相府的,这一世沈穗能被王胥找到也是必然。
如今沈穗不会放过她,王胥也必定会为了沈穗要她的性命!
“为何不语?难道身为沈家的婢女,你竟丝毫不关心沈女公子的安危吗?”
王懔语气里带着逼问,目如鹰隼,不肯放过她面上的一丝神情。
卿云迅速镇定下来,将杂乱的鬓发勾至耳后,直接反问道:“将军多次试探,是怀疑我并非沈家侍女,而是逆贼冒充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王懔攥住她的皓腕,卿云欲要挣扎,手腕却被死死反扣在草席上,动弹不得。
男人俯身逼近,呼吸相触。
“沈家的一个婢女,却精通马术,更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,叫我如何能不疑心?”
卿云平静地看向他:“将军多虑了,沈氏宗族属武力豪宗,家主更是以雄豪闻名郡内,我会马术有何奇怪?”
“巧言善辩。”
王懔神色漠然,却也松开了对卿云的桎梏,居高临下睨着她:“你是何身份自有人辨认,那时就容不得你狡辩了。”
王懔摆明是要将她交给沈穗辨明身份,她必须主动出击。
卿云心一狠,急道:“将军,不如你我赌一局!”
她深知王懔的秉性,前世他征战四方之时,最喜以战局作赌,更常以她为赌注,屡屡折辱她以为乐。
因此,她笃定王懔不会拒绝。
卿云稍稍抬起眼睑,就撞进王懔浸墨般的凤眸中,他饶有兴趣:“你能与我赌什么?说来听听。”
她从蓬草中站起身,坚定地与他对视:“我赌太仆王胥,他要杀我!”
“杀你?”
王懔微微诧异,眼底浮起兴味之色:“何为赌注?不过凭你一介穷白女流,又能输给我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