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已走,你出来罢。”
无人应答。
王懔横眉冷目,直接抽出腰间佩剑,对准厚重的帐帘一剑砍下。
帛裂之声响起,帐后空无一人。
他愠怒道:“人呢?”
亲信赶忙上前:“将军,我等在外并未察觉有人出来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人呢?”王懔的眸色冷极了。
亲信汗颜:“是属下失职,属下这就带兵去追。”
“不必!”
王懔收剑回鞘,寒芒闪回,面上更添几分戾气:“她既敢逃,我亲自去追。”
阴云蔽日,天色已晚。
卿云踩着泥泞行走在山中,肩头伤口钝痛,她只能强忍痛意。
正在这时,身后马蹄声惊起,她回首望去,寒风迎面,男人脚跨雄驹驰骋而来,身披铁甲泛着寒光,玄色披风在身后翻飞。
是王懔。
他能追上来,也在她意料之中。
卿云探向王懔身后,见他没有带兵,隔着一尺距离,他翻身下马。
“不必看了,你要面对的只有我。”王懔步步紧逼,浑身杀意倾泻而出。
卿云知道,在他面前越是危险就越不能露怯,所以她顶住威压,一步未退。
王懔粗鲁地将她拽到身前,大掌掐住不盈一握的腰身,隐怒道:“我说过你无处可逃,早晚都是死尸一具。”
“不,将军不会让我死的,何况方才的赌局是我赢了。”卿云抬手抵住他的盔甲,寸步不让。
“自以为是。”
王懔戏谑地笑起来,眸中盛满讥讽之色:“我倒是好奇,你何来的胆量将沈女公子丢弃荒野,独自求生?”
“如此惜命,可你这条贱命貌似无甚特别之处。”
他言语间的轻贱之意,毫不掩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