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穗见王胥对龙纹玉佩极其看重,眼珠一转来了招祸水东引,她状似不经意间提起。
“兄长,今日我在途中救了位公子,但卿云。。。。。。她一时糊涂,挟持着那位公子乘车逃走了。”
又是那个贱婢!
王胥捏拳隐忍着怒意,再次向沈穗求证:“穗儿,那贱婢当真挟持着人逃了?”
“兄长,此事只怪我没能劝住卿云,若因此害那位公子丢了性命,我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——”
沈穗愈说愈急,梨花带雨,近乎快哭晕过去。
王胥浑身戾气,当即号令兵士:“速速追查那辆马车,陛下就在车上!另外,抓住挟持陛下的妖女后格杀勿论!”
他仅凭三言两语,卿云就成了“挟持陛下的妖女”。
邹氏此刻更是惊惧不已:“什么?他,他是陛下!”
那野男人竟然是陛下!如此一来,要是让卿云得了救驾之功,她岂不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?
沈穗虽然低眉敛目,但眼中的妒火都快要遮掩不住了,手中死死绞着衣袖。
贱婢,凭你也配得到救驾之功!
前路,突现一名骑兵疾驰而来,勒马停于王胥面前。
“禀太仆大人,陛下已经寻到!请大人速速前往接驾,以安圣心。”
王胥先是一愣,而后狂喜道:“好,你等随我速速赶往接驾!”
待王胥等人带兵赶往,远远就望见琅琊王氏的军旗招展,军队当道下寨,正是圣驾所在。
安置好沈穗后,王胥迈进中军帐,一把掀开厚重的帘幕,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。
身着玄袍的少年天子,半倚在软榻之上,几位兵将护在榻侧,见王胥入内,纷纷行礼退至一旁。
“臣王胥,救驾来迟,请陛下降罪。”
司马暄微微颔首,虚弱道:“太仆奉诏赶来救驾,何罪之有?快快请起,朕今日无恙全赖诸卿扶保。”
王懔同在帐内,与王胥并肩而立,二人虽是堂兄弟,却并不相厚。
司马暄面色苍白,低低咳喘几声,忽地想起救他的那名女子。
他望向王懔:“爱卿,朕昏迷之时虽不曾看清,但救朕之人是位女子,送血诏的人也是她,此刻人在何处?”
忆起那女子身上的幽幽冷香,司马暄面上热起来,轻咳一声道:“朕要带她回宫,论功行赏。”
“此刻人就在营中,臣这就去带那名女子前来面圣。”王懔敛起晦暗的凤眸,拱手而退。
王胥听到救驾之人是个女子,当即联想到害穗儿的那个贱婢,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