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家宴顾旸不能去。
谢扶月还没拒绝,一道冷厉的声音就抢了白。
“我们会按时出席。”
谢扶月面色微变,抬眼看去,顾旸推着轮椅径直进了书房。
她下意识的合上经书,翻转过后盖住了抄好的纸张。
他什么时候回来的?
他到底知不知道西临院这次家宴是陷阱!
顾旸目光从梨花纹雪绢上扫过,眼神如刀,声音更寒了几分。
“带着你们的东西退下!”
西临府的管事一个机灵,回过神大为恼怒,不过是个残废,装什么大尾巴狼,真把他自己当世子了!
他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,“那就恭候二位了!”
且让顾旸再得意半日,今夜,世子位自会归还它原本的主人!
管事一走,谢扶月立即屏退丫鬟,急声道:“世子,你知不知道他们是要夺你的世子位!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旸一句话堵回了谢扶月所有的劝解。
他知道,且有办法解决。
三年前顾旸单枪匹马死在了剿匪路上,三年后他瘸腿还敢回来。
以他的心机智谋,不会是自投罗网,必然已经有了依仗。
西北。
谢扶月脑子攸然划过顾旸回府那日的话。
而西北一直动乱,外敌侵扰,是这三年才逐步平息下来的。
毫无疑问,顾旸的依仗是西北。
“好。”
谢扶月心中大定,定神一看却瞧见了顾旸眼下的疲惫之色。
不禁哑然。
莫不是顾旸昨夜离开后一直不曾休息么?
她径直起身上前。
“站住!”
顾旸眉梢一动,快速地划着轮椅后退,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