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
谢扶月翻了一页经书,“绿玉,口舌无状,侮辱世子当如何?”
绿玉早气成了河豚,立刻道:“掌嘴五十,赶出府去!”
谢扶月颔首,轻描淡写道:“拿下她,按规矩处置。”
只待她一声令下,书房伺候的另外两个丫鬟一拥而上,直接反剪双手将下人压跪在地。
下人瞪大了眼睛,但是却没多少害怕,反倒越发的猖狂。
“谢扶月!我乃是少爷的人,你岂敢动我!现在放了我,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!”
谁不知道谢扶月是个只会拜神念经,脾气温软,从不曾苛责过下人的泥菩萨。
可这一次,她想错了。
谢扶月提笔抄写经卷,再也没看过一眼。
而绿玉不知道哪里抽来的抹布,直接塞住了她的嘴。
接着抽出腰间一尺长的戒尺,扬起来毫不犹豫地打下。
五十板子抽完,下人的脸已经是鲜血淋漓,面目全非,意识也是昏昏沉沉,不甚明白。
被丢出去前,依稀听见绿玉冷嘲道:“你说什么不好,偏分要辱骂世子爷呢!”
顾旸是谢扶月的心头肉。
踩在了顾旸头上,谢扶月这尊温柔的菩萨也会怒目金刚。
只能说这下人活该。
王府中就没有不透风的墙,西临院很快便知道了此事,又遣了管事前来。
“世子妃恕罪,那罪奴罪该万死,少爷得知此事后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将其发卖。”
“只是今夜家宴是王爷钦点,西临院一切都已经备下,实在是不便再换其他地方。您看……”
管事见谢扶月无动于衷,眼中闪过一丝怒火,但是思及顾臣暄对谢扶月的看重,只好继续装着笑脸。
“春日风光正好,少爷新得了一匹梨花纹雪绢。世子妃您喜好素净,特赠于您裁剪新衣裳。”
管事谄媚道:“这雪绢千金难买,便是西临府的女眷都没有!”
“劳二少爷挂心,我并不喜素净,蟾月馆。”
谢扶月顿了下,改口道:“紫华院也不缺布匹,这匹绢管事也带回去。”
“至于家宴。”
谢扶月眸中冷意闪过,家宴明摆着就是一场鸿门宴。
顾旸一回来,他们就坐不住要夺取世子位了。
这场家宴顾旸不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