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爹,顾喜喜这么不听话,你可得给我出气!”
“尤其是那些田地,不能便宜了那个外来的流放犯!”
顾老三脸色沉沉地吸着烟,“咱家占的那七亩地,麦子还没熟。”
顾青叶掩唇轻笑,“爹放心,喜喜姐从不关心这个,她不知道。”
顾老三摇头叹气,“那丫头现在只怕不是个省油的灯。”
顾青叶不屑地撇嘴,“她知道又如何。”
“地虽然是她的,但麦子是咱们,她敢怎么样?”
顾老三沉默片刻,才说,“明日我去找几个叔伯兄弟说道说道。”
刘氏突然回想起自己踩到沙堆时,顾喜喜反应强烈。
她将此事说了出来,眼神窃喜且贪婪,“喜喜他爹活着的时候,总说自己没攒下钱,我一直就不信。”
“你们说,他的钱财宝贝,会不会都埋在沙子下面?”
临近午夜,顾喜喜困的眼皮打架,才起身洗漱。
她卧房临窗的长案上摆满了瓶瓶罐罐。
农用除虫剂,除草剂,肥料,泡种子的促发药……
都是用自己搜罗来的天然材料配制水溶剂。
强度比起现代农用化工品还差得远。
但古代的病虫害耐药性低,实际的使用效果还是不错的。
喜喜倒在床上,想着自己那三十二亩地,眨眼就进入了梦乡。
云层遮住了月亮,两团黑影翻过院墙,相跟着跑向堆沙子的地方。
可他们没发现,黑暗中有双眼睛亮如鹰隼,正盯着他们……
次日清早,张婶进屋叫喜喜起床吃饭,说起一件怪事。
“今早有人看见顾老三和他老婆被捆着,吊在村口大槐树上。”
“看那样子,应该是夜间就挂上去的。”
顾喜喜侧目,“挂树上?”
张婶点头,“他俩倒是没出啥大事,不过依我看,有古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