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屹安晦暗的眸子盯了她片刻,不咸不淡地说,“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,我的事儿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姜穗能理解周屹安跟她划清界限的心情。
他是好心救人,却惹了一身骚。
她没好意思继续留下,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,也一并脱下来,放在床边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刚走到门边,周屹安又叫住她,从柜子里拿出毛巾,一件军绿衬衫,一条黑色工装裤。
“把身子擦干,换了干衣服再走。”
说完,就迈着长腿出门,哐当一声,大门被关上。
姜穗脸有些发烫。
她想到自己刚醒来时,和他有过的肌肤接触,虽然他亲她,抱她,都是为了救命。
可她确实感受到了他身体传来的温度,滚烫的,灼热的……
她明白周屹安是好意关爱女同志,怕她穿湿衣服回去感冒。
但她作为重活了一辈子,也曾经结过婚的人来说,更懂得避嫌。
不管周屹安心里是怎么想的,但她这辈子,是不会再结婚了。
这个时代有这么多商机,努力挣钱搞事业成为富婆不香吗?
男人,只能是她日后无聊生活的调剂品,而非必需品。
最后,她还是选择穿着湿淋淋的衣服,一路回家……
……
“闺女,你说真的?你真扇了秦焕东一巴掌?周屹安也真给秦焕东吃大粪了?”
家里,姜红军激动地挥手,一脸期待地问姜穗。
姜穗看着亲爹还算是年轻的脸,心情复杂地点头,“嗯!”
“好样的!老子早就看姓秦的那小子不地道,可你就相中他那种小白脸!现在可看清那小白脸不是玩意儿了吧!”
姜红军是个养猪杀猪的,人粗,嗓门大,但这辈子就得了姜穗一个闺女。
跟村里其他重男轻女,恨不得闺女刚生出来,就给溺死的家庭不同,他对闺女,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。
最见不得的事儿,就是闺女被人欺负。
姜红军大包大揽地说,“行!这事儿你就甭管了,这都解放多少年了,还搞封建落后思想那一套,一群小兔崽子,书都读狗肚子里了!看我怎么收拾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