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屏的眼睛被冰水浸得生疼,睁也睁不开。
喝进去太多凉水,恶心想吐,胃里一阵翻腾。
就这么被陆蕴尘提着腰带,半悬在空中。
然而上面的人有种不管别人死活的随意,继续问道。
“怎么不回话?”
过了一会儿,他总算是将玉屏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。
有了落到实处的感觉,玉屏趴在地上一阵干呕,将肚里的水全都吐了出来。
即使休息了片刻,玉屏还是脸色煞白如纸,嘴唇乌黑,一双水灵的眼睛愤恨地瞪着陆蕴尘。
自己谋划这么多,却被他说成是在谈情说爱。
也是,陆蕴尘这个时候应该还并不知道秦氏被虞氏所害的事实,与秦氏生前带来的家仆关系也不近。
他离经叛道只是单纯讨厌侯府,虞氏以及陆云庭。
那血书,玉屏也故意写得模棱两可,将细节抹去。
她不想让陆蕴尘太早知道真相,她怕他会一时接受不了。
坏了她的计划。
而且……
“二少爷,奴婢该办的事情一点儿也没少办,奴婢的私事还请您不要过多干涉。”
这人刚才还想溺死自己,自己才不会跟他和盘托出呢!
“呵,我不过问怎么能行呢?”
“倒是没想到,你一个刚入府的丫鬟树敌颇多呢!”
说到树敌,玉屏赶紧四下张望,刚才推自己入水的那个小丫鬟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“刚才那丫头呢?”
陆蕴尘耸耸肩,不以为意。
“我哪儿知道,你自己惹的事。”
玉屏又气又憋屈,可偏偏自己现在还要仰仗陆蕴尘,以及他母族的帮助。
“二少爷,您相信奴婢,奴婢在助您袭爵之前,绝对不会谈情说爱。”
“奴婢与侯府亦有仇,心早已死了,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动心!”
陆蕴尘听了玉屏的话,心情大好,眉头都不自觉舒展。
他喜欢这种完完全全掌控别人的感觉,因为从小,他都没能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玉屏此时,头顶的湿发紧贴着精致的小脸,寒风吹过,她上下牙直打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