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,这可不兴乱说。
少女比他矮半个头,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。
睫毛忽闪,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,像是快急哭了。
陆蕴尘耳间不自觉地红了,忙退后半步,玉屏前倾,似要跌倒,又倔强地向前迈一步,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陆蕴尘只好默默收回本欲扶她,现在却变得无处安放的手。
“反正你记住,我可不要一把生锈的刀!”
说完这话,陆蕴尘便自顾自的离开了,留玉屏一人在原地。
是啊,生锈的刀,没人愿意要,而现在,这把刀要出鞘了。
玉屏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,隔着帕子,去拾刚才赵管家留在地上的灯笼。
四更天。
偏房。
红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,侧靠着墙壁喘息。
看见门缝里传来了微弱的光。
“赵老头,你总算来了,快救我出去!”
然而门外没有回应,只一把匕首从门缝里递了进来,掷在了地上。
红婶惊骇。
“你是谁?”
“要你命的人!”
红婶听出了玉屏的声音,双眼布满血丝,“你个小贱人!说!六儿是不是你杀的!”
玉屏蹲下来与她对视,露出渗人的笑。
“当然是!只可惜死的时候都没发出声响,看来是不够痛苦呢!”
"你!你个小贱人!我杀了你!”
红婶捡起地上的匕首就向玉屏刺来,却扎进了木门里。
“我劝你还是别费力气了,一会刀钝了,死起来就不痛快了。”
红婶双眼圆瞪,几乎要发狂,“你休想,我要去找侯爷告你的状,把你这小贱人杖毙!”
玉屏气定神闲,一点儿也不慌张。
“如果我告诉二少爷,当年你是怎么折磨他母亲的,你看看他会不会将你杖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