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从口入,又中毒尚浅,那会是什么时候沾上的。
正当虞长仪一筹莫展时,清儿红着眼进来,“夫人,您快去看看堂少爷吧,他这会儿浑身发青,抽搐不止,像是中毒了。”
待府医给谢茗慧开了解毒的药后,连忙又跟着她赶去谢堂的院子。
因为她不在身边,虞长仪便把清儿留下以防小人。
没想到这夜晚过了一半,谢堂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。
清儿在一旁抹泪,“都是奴婢的错,堂少爷说您这会儿正忙着照顾二小姐,他只是暂时身体不适没什么大碍,没想到症状突然变得越来越严重,奴婢吓坏了。”
虞长仪看着谢堂发青的小脸,握紧他发凉的小手,低眸沉思。
同一个晚上,两人同时发毒绝非意外。
线索或许可以从他们共同接触到的事物上寻找。
她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得力婆子王氏,“你去后厨抓只兔子丢到二小姐今日落水的那池里泡一会儿,等上半时辰再来告诉我兔子情况。”
她记得,原先那池水里也是有鱼的。
结果老夫人在外买了只猫回来,那鱼就被捞没了。
没等王氏做完兔子试验回来,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常嬷嬷也来了。
“夫人,原来您在这。”
见到常嬷嬷,虞长仪还以为中毒的事已经传了出去,结果常嬷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棉布包裹的小白团子。
虞长仪一眼认出这小白团子正是婆母爱不释手的猫儿宠。
往日活泼的猫儿这会儿正蔫蔫地垂着头,用尾巴包起自己的圆脸。
常嬷嬷小心翼翼地拨开它的尾巴,粉嫩的鼻尖上染了刺眼的血。
虞长仪胆战心惊地将手搭在绒白鼻下,探出一丝微弱的呼吸。
“绒白怎么了?”
常嬷嬷摇头,“奴婢今发现它不爱吃食的时候,他已经成这样了,原以为是秋日偷闲,也就没让人去扰它,结果到了半夜,它突然开始犯呕,过会儿就开始吐血。”
虞长仪回头找府医要了根银针,扎进绒白的后颈。
没一会儿,银针的尖头就开始发黑。
常嬷嬷瞪大双眼,“这,这是,中毒?”
是了。
虞长仪点头。
这下她可以确定了,毒就是从池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