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丫头本就是借来的,已经用了十多年了!”国公爷激动,“这怎么也不能算她的贴身侍女!哥哥拿妹妹东西,这怎么了?”
“即便是一百年,妹妹的替身侍女,也该小心对待,国公爷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顺喜面相生得好,和气讨喜,即便说些狠话,也体体面面的,叫人挑不出错来。
“国公爷想得是不错,哥哥拿妹妹一两样东西,都是一家人,有长辈作主,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。可国公爷莫要忘了,周姑娘姓周,是周家人,世子爷要的是表妹身边的人,堂堂国公府世子,这点规矩礼数也该懂得。”
“县主本是要在宫里给皇后娘娘守灵的,念着老太太年迈,这才出来拜年。却又正巧瞧见你这府里要给那县主的贴身丫头给世子爷做通房,国公爷莫不是忘了,这是国丧。”顺喜的口气突然冷了下来。
整个柴家突然面色变了变。。。。。。
“所谓饮食男女,人之大欲存焉的,陛下仁慈,并不严查百官守丧,这等阴私之事,你们家里关起门来做着,陛下并不苛责。但你们丧期逼皇家县主的侍女做通房,被打断了手还要去宗正府告县主,这等事,奴才活了几十年,真是闻所未闻!”
国公爷面如死灰,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,口中喃喃道:“不。。。。。。不是这个意思。。。。。。”
周晚吟懒得搭理他,带着人大步出门去了。
这世上有些事,有些争执,就看人能不能豁得出去。
若是真要状告到宗正府大理寺去,孰是孰非,都是要辩,要争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,可都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的。
她豁得出去,敢做。
柴家人不敢豁出去,就只能吃这闷亏。
一出国公府大门,就见柴家的家将带着仆役兵丁满大街的搜罗糯糯,虽是过年,这些人身上依旧穿着青色的劲装,样式简单,便于行走战斗。
柴家的主子们已经在富贵荣华里消散了尚武的本性,这些世代伺候的家将兵丁倒是训练有素。
周晚吟隐隐有些担心,糯糯性子急躁,人也不大稳重,功夫学的也不怎么样,只有轻功还不错,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出去。
叫柴家人拿住了,却也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