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外头忽然一阵骚动,只听见小厮嚷,
“二老爷回来了!二老爷回来了!”
乔清舒立刻起身,拜别叶青丘,往前院去。
待乔清舒赶到时,乔济州已在留芳园扶着棺木痛哭流涕,哭爹喊娘,身旁族人拉都拉不住的架势。
乔济州四十出头的年纪,中等身材,近些年也有发福之态,虽眉眼间还是能看出些当年的清俊之气,但神态却早已不复少年,浑浊市侩,明明是个文官,整个人身上却透着一股商贾的精明气息。
“婵姿,你受苦了,你来我乔家没过一日好日,是我乔济州无能啊!是我亏欠你啊!你红颜薄命,叫我往后可怎么活啊!”
那声泪俱下的哀嚎,任谁瞧了不说一句二老爷爱妻如命啊。
乔清舒冷眼瞧着这滑稽一幕,心口直犯恶心,前世她抱着亲爹嚎啕大哭,当她爹爹是自己最大的依靠,全然不知她亲爹人面兽心,母亲尸骨未寒,他就将徐碧云扶成正妻,冠冕堂皇的说这么做是因乔家不可一日无主母之类的狗屁混账话。
乔清舒今世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上前,连多看一眼她爹都觉得反胃。
底下众人劝了又劝,半个时辰后方才止住,送乔济州回书房休息。
乔济州正换衣裳之际,门外就传来娇软声,
“二郎,你可在里面?”
乔济州刚一开门,一个娇软身子就扑进怀里,搂着乔济州乱蹭一气。
徐碧云听闻乔济州归家,立刻涂脂抹粉好一番打扮,丧服底下一身艳红,喜滋滋来会情郎。
乔济州慌忙将书房门关好,低声训斥道,
“一回来就胡闹,让旁人见到像什么样子。”
徐碧云立刻瘪嘴委屈起来,
“二郎,你一回来就凶我,你瞧瞧我的脸,被你那闺女打成什么样子了,我可委屈死了。”
一见那红肿的俏脸,乔济州可心疼坏了,又吹又哄道,
“乖乖,这是怎么回事?脸怎么伤成这样?”
徐碧云咬牙添油加醋将乔清舒的所作所为全都状告给乔济州,让他给自己出头。
乔济州长叹一声哄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