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人还在山城忙,我暂时联系不到他,过几日他会来沪城,得等个四五天。”
钱伯韬有些泄气,“那怎么办?”
姜浩然笑道:“下发批文的人是工部局的沈坚堂,就是那个劳什子局长?”
叶姝桐接话道:“是的。原本我以为沈坚堂只是迫于东瀛人的压力,才不得已毁约,可我托工部局的朋友打听,那沈坚堂是收了东瀛人一大笔钱,勾结东瀛人坑了我。”
说着,她叹气道:“原是我太过心急,当初看这块地皮的时候,总是怕被别人抢走,没看清沈坚堂这个唯利是图的草包,才造成现在的麻烦。”
冼灵韵说: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,那沈坚堂拿钱不办事,是他不守信用,与你又有什么关系,你何必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叶姝桐就是过意不去,她是想带这两个朋友赚钱的,而不是连累他们和自己一起被坑。
冼灵韵转头与姜浩然道:“你能帮忙拖住沈坚堂那边吗,若他下了强拆文件,恐怕这刚建好的酒馆就要被拆了,可能都等不到你朋友过来。”
姜浩然故意道:“你若早跟我说,事情说不定早就解决了。”
钱伯韬和叶姝桐都看着冼灵韵。
冼灵韵一脸尴尬,她还真没想过找姜浩然帮忙,毕竟他整日忙得脚不沾地。
往常就算半夜,他都要回一趟家,现在忙得常在军政府的书房里面住,她不好麻烦他。
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,她道:“现在说晚吗?”
姜浩然笑道:“不晚,太太交代的事情,再不好办也得办。”
钱伯韬和叶姝桐面面相觑,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脸别到相反的方向,他们是来谈正事的,不是看这两人谈情说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