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举行欢送宴会,安哲参加,亲自致欢送词,感谢江州同行前来指导,欢迎大家以后常来做客。
第二天早上,吴惠文一行离开江州,安哲、张海涛、秦川给他们送行,骆飞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来。
乔梁觉得,骆飞不来送行,气量是一回事,更重要是想借此表明他的一种态度。
而这种态度,能意识到的人或许并不多。
上车前,吴惠文和大家依次握手。
和乔梁握手的时候,吴惠文稍微用了下力,乔梁会心地回握了一下。
然后吴惠文带人离去。
看着吴惠文的车子离开江州宾馆,乔梁想着昨天早上和吴惠文在雨中相偎相依的漫步,想着和吴惠文交谈的内容,心中一面感到不舍,一面又涌出未知的迷惘。
送走吴惠文一行,大家离开宾馆回大院。
进了大院,坐在车上,乔梁看到骆飞正大踏步往办公楼方向走,看他走路那股劲,哪里有一点身体不舒服的样子。
乔梁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安哲,他正侧脸看着窗外,显然,此时他也看到了骆飞。
看安哲此时沉思的表情,似乎他并没有在意骆飞的身体不舒服是真还是假,而是在想别的事。
到了办公楼下,安哲直接上楼去办公室,乔梁跟了进去。
安哲在办公桌前坐下,看着乔梁:“有事?”
乔梁点点头,接着把昨天一早自己陪吴惠文去墓地看张琳的事告诉了安哲。
其实乔梁昨天就想告诉安哲这事的,但安哲昨天一直很忙,乔梁没找到机会。
听乔梁说完,安哲点点头:“吴惠文有情有义,不错。”
乔梁接着又把吴惠文告诉自己的关于当前形势的判断,以及吴惠文说的暗流告诉了安哲。
安哲听完,眼皮微微跳了下,接着不动声色看着乔梁:“听了吴惠文说的那些,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……说不出,脑子一时有些乱。”乔梁挠挠头。
安哲沉默片刻:“梁子,在圈子里混,你接触的层面越高,看到听到的错综复杂事情就会越多,暗流随时都会有,暗流哪里都会有,这很正常,在某种意义上说,也是一种必然,这种必然,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。
对你来说,当下需要做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心态,以平常心对待,不管遇到什么事,遇到多大的事,都一定要保持冷静平静,以正确的思维去分析去判断,这既是对你的一种考验,也是一种锻炼。”
听安哲这话,似乎吴惠文昨天说的那些,他早有意识或者预感。
乔梁下意识点点头。
安哲接着道:“有些事情,不该发生的,想也不会有,该发生的,你再不愿意,也会到来。既如此,那就不必患得患失,让自己整天处在心神不宁当中,这对自己和工作都没有好处。对我们来说,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,做好当下,才是最重要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