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黑沉一片,只有微弱的光透着密集的铁栅栏渗透而进,阴森中带着死气。
穿过一片算不上空旷的地方,这里是看守犯人的士兵喝酒吃肉的地方,旁边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。
见姜浩然来,手下将酒一饮而尽,起身敬礼道:“少帅,请来这边。”
姜浩然颔首。
夏珍珍从他身后出现。
士兵们的眼睛马上粘在夏珍珍身上不放。
姜浩然头也不回道:“做好自己的事情,敢起什么不敢有的心思,掂量着你们的脖子够不够结实。”
在监狱的这群人,都是混不吝,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一个姜浩然。
收起色眯眯的视线,这群人不约而同地垂头看地。
夏珍珍深吸一口气,赶紧跟在姜浩然身后。
走到靠西面的倒数第二个监狱,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被挂在木质的十字架上。
他头无力地垂下,破旧的囚服上干草凌乱,交错着可怖的血痕,下身的裤子几乎全被血液染红,一双几乎能看到骨头的脚被坠着铁球的镣铐锁住。
若非胸口有轻微的起伏,完全看不出他是死是活。
夏珍珍不由得倒退两步。
她睁大眼睛,目视前方。
虽然男人的脸铺上一层厚重的阴影,且全被干涸的血糊住,但夏珍珍一眼就认出,这个人。。。是叶夕闻。
他果然被抓来了这里。
姜浩然没有杀他。
带她来这里的目的,估计是在试探她。
但凡她表现出认识叶夕闻的征兆,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不只是叶夕闻,还会有她。
身子止不住地发抖,夏珍珍身疼,心也疼。
某一瞬间,她好想跪在姜浩然面前,求姜浩然放过叶夕闻。
可是。。。她不能。
从见到叶夕闻开始的那一刻,夏珍珍心在滴血。
呼吸被堵在胸口,窒息的难受。
收起眼中的痛意,夏珍珍跌在地上,攥着胸口的衣服,用力喘息道:“表。。。表哥,我害怕,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。”
姜浩然居高临下地瞧着夏珍珍,眼底满是探究。
很快,有人给姜浩然搬来了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