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在县城的白秋月,辗转反侧,对于能抢走别人丈夫这件事,她觉得很骄傲,等着郑连军回来给她带好消息,然后他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前求亲。
郑连军毕业,肯定能分配到好工作,她就是官太太了,到哪都会耀武扬威,被所有的女人羡慕嫉妒,而苏春梅将会万劫不复。
这一切都是她活该自找,谁让她自不量力,跟她看上了同一个男人。
太阳,悄悄地从东边升起,苏春梅早早就醒了,起床去了厨房,想给大家做一顿早饭。
这些年她只给那个欺骗自己的男人做饭了,也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了。
刚准备和面,就被林媛打断了:“春梅,你这是干啥啊?坐月子不能碰凉水,赶紧回去,你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。”
“嫂子,我搬走之后,都是你照顾爸妈了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林媛也不废话,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下来,直接给推出去了:“等你坐完月子,你想干啥干啥。”
说到这,看向了刚起来的郑连军:“你在家没人疼你,现在回来了,咱家人疼,快回去躺着去,嫂子给你做鱼汤,我看你奶水不多,孩子都吃不饱,喝点鱼汤下奶。”
刚露头的郑连军,见苏春梅走过来了,赶紧跑回去躺下装睡,苏春梅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就进屋了。
苏文斌吃了早饭,就拿了工具:“春梅啊,你好好在家歇着,哥下地了啊,中午我就不回来吃了,去你二哥和你三哥家里看看,晚上让他们都回来。”
苏文斌前脚刚出门,就看见一群人向他们家走过来。
苏建国在屋里喊:“文斌你看啥呢?”
“爸,有人往咱家这边来,还有辆车,是来咱家的吗?”
小五本来还睡着,听见这话,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【他来了,他来了,他带着愤怒走来了。】
苏春梅虽然已经换了东西,但还是难以掩饰的紧张,实在是不知道郑连军能干出什么事儿来。
郑连军的内心自然是激动不已,终于来了,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。
压抑着内心的激动,故作焦急的跟出去,正好看见车子停在苏家门口。
苏春梅抱起床上的小五,跟孩子们也都去了门口。
车里下来了三个人,一个司机,两个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衫,绿色裤子的男人,板着脸问:“谁是苏建国。”
“我,我是苏建国。”
白衬衫上下打量了一下:“我是县革委会的,我叫黄明,他叫刘川,接到群众举报,苏建国跟原明市市长夏方怀接触过密,夏方怀在北溪村下放期间,对其提供了不应有的照顾,还与其有信件往来,是不是这样?”
苏建国听这话,是真的害怕了,他跟夏方怀可以说是忘年交了,夏方怀不但有学问,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,可叹的是被自己的学生陷害,才被下放到这里来。
他又生气,又愤怒,加上这边天气寒冷,到了这里就病倒了,如果不是苏建国给他送吃的,送药,怕是连命都没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没想到在这时候反而出了事。
没等苏建国说话,郑连军就先装起来了:“你胡说八道,我岳父可是村长!还是老党员了,觉悟高着呢,你们今天要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来,我就去县里告你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