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厮话多,同他待在一处,费口舌。
颜臻递了茶过来,冷声问她,“簪子的事呢,查得怎么样?”
茶水下肚却成了酒,呛得她满脸通红,身为朝廷命官,上朝哪能饮酒,她怀疑颜臻故意给她挖坑。
也不知腹中之子,能不能经受住这种的波动。
难怪刚才他只端着茶盏,一口没抿,这全是给楚卿下的套。
“什么簪子?”楚卿下意识忘了。
颜臻拔出腰侧匕首,寒光就这样贴在她白嫩的脖颈上,“那我帮你回忆一下……”
“不必,下官想起来了,簪子我托人查探还没消息。”楚卿面色沉静,手心却攥出了汗。
颜臻还没听完,拿了旁边的酒壶往她嘴里灌,眸光从她光洁的脖颈往下,见那截子脖颈,白嫩细腻。
他微微愣了下,喉头一阵燥热。
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白嫩,像上好的羊脂白玉。
“颜大人,下官还要上朝,不能饮酒。”楚卿被捏着下巴,无法挣脱。
烈酒顺着柔软的唇瓣溢入喉咙,让她剧烈咳嗽起来。
这回她不止脸红,直接被呛出泪。
颜臻将楚卿的表情尽收眼底,见她饮过酒的红唇,像淋了雨的樱桃似娇嫩红润,“楚大人咳嗽厉害,怕是病得不轻。我同柳太医学过点医术,替你把把脉?”
楚卿迅速缩回手,两只眸里盈着水汽。
“无妨,我是被呛到了,前些日子柳太医刚为我诊治过,没有大碍。”
她哪敢让颜臻把脉!
“楚大人此番羞怯模样,倒是比我府中的侍妾还要娇艳动人,若是能为女儿身多好,这样圣上就不用孤家寡人,空置后宫。”颜臻看向她的笑意逐渐变得幽冷,像是等待羔羊的野狼。
这厮误会了吧,总把圣上和她缠在一起,话也意味不明。
楚卿想到林修的事,压下心头的不愤。
“颜相说笑了,秉性可改,这性别哪能。圣上对感情忠一,没找到喜欢的不肯大婚也在情理当中。前些日子的弹劾,是我冒犯大人,以后没有证据的事,下官肯定不会弹劾。”
颜臻大笑,扭过头放过楚卿,把匕首放入刀鞘。
他以权势压颜臻,也是在表达对那位的不满。
已是深秋,窗外冷风阵阵,从帘子的细缝中钻进来,她咬着贝齿坐稳身子,思绪混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