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不能被看到。
“臣有罪,刺杀颜臻的女人是臣找的,臣不该自作主张,请圣上责罚。”楚卿以退为进,再次伏身跪了下去。
地上的瓷渣还未有宫女收拾,她就那么跪下去,膝盖上被割出血口子来。
李暄愣了愣,眸中划过一抹惊疑。
他望向楚卿膝盖上的红痕,没来由地生气,这些年楚卿从未这样骗他。
居然还自残。
楚卿是他带大的,一言一行他都看得分明。
“别怕,此事朕会让敬丰替你遮掩着,以后行事切记别太鲁莽,颜臻的骇人手段你也见过。”
楚卿眼睛一红,眼睫微微颤动。
若说不感动是假的,早朝和颜臻对峙那会,她还以为李暄要弃了她。
“卿卿,他若真的对你动手,朕哪怕舍了江山也要护着你。”李暄摩挲着她的手背,继而将楚卿拥在怀里。
听到他唤自己小名,楚卿心口一软,差点交了底。
但她怕有意外发生,又将话咽回喉内。
为官至今,她知人心难测,也是善变的,李暄口中的喜欢尚不知能维持多久。
“以后有事,要先告诉朕,不可骗朕。”李暄温柔地哄着她,手伸到她的衣领。
楚卿躬着身,不着痕迹地避开,“微臣遵旨,定不负圣上。”
她的躲避让二人之间生了嫌隙。
对一个多疑的人来说,这是刺向他的刀。
“又无外人在,不用这些虚礼,你仍可喊我六哥。”李暄将他扶起,面上笑容可掬,心已沉到谷底。
楚卿仓皇退出殿外,临走撞见来给李暄送膳食的宫女,闻着盅里的肉汤,又是忍不住干呕一声。
“楚卿!”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楚卿悬着的心,再次被吊了起来。
“无事,你走吧。”
她扭头,见李暄并未在意,脚步加快离开勤政殿。
待她走后,敬丰公公从外面进来,他刚才找人问千香楼的事,现在得了消息进来回禀。
“颜相那边没有证据,只是在诈楚大人,她把尾巴处理得很干净,我的人也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