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不想被他折腾了。
连鞋都没来得及穿,冼灵韵赶紧跑。
姜浩然猛地起身,单手揽着她的腰,带着她转了半圈,冼灵韵天旋地转,重新被甩到床上。
男人高壮的身体压过来,咬牙切齿道:“不给我摸,还敢踹我下床,还有你逃跑的事情,今晚一并把账算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银丝般的雨密密斜织着,撞击在映着黑暗的玻璃面上,落下模糊层叠的痕迹,远处弯月如钩,朦胧的光透过床帘笼罩着咯吱作响的床上。
从锦被中伸出精劲的腿,隐隐将下方无力挣扎的浑圆小腿渐渐压制住。。。。。。
累得睡过去的冼灵韵,褪去平时的防备冷漠,瓷玉般白皙的脸蛋被洗澡间雾气蒸腾的酡红还未完全散去,像个乖巧的奶猫。
姜浩然轻拍着她,将她软乎乎的一小团揽在怀里。
他忍不住用唇轻点着她的鼻尖,一下又一下。
鼻尖的痒意令冼灵韵心里也酥痒难耐,她睁了睁眼,满脸困倦,呢喃道:“姜浩然,别闹,累了。”
她寻了舒服的姿势,在他怀里睡熟。
这两个多月,无论冼灵韵有多想逃,心里有多恨姜浩然,她仿佛已经习惯床边躺着的人是他。这温水煮青蛙,煮出来的习惯,已经潜移默化移入她的生活。
冼灵韵做了一个梦,她梦见自己落在姜浩然给她编制的金丝网中。那坚韧柔软的丝线缠绕住她的身体,逐渐勒进血肉,将她的心都缠绕得鲜血淋漓。
她忍不住哭出来,不知是梦中在哭,还是现实中在哭。
她只感觉胸口间有说不出的压抑和委屈,轻轻呢喃着。
姜浩然半夜醒了,他睁开眼眸,捻亮床头灯。
暖橘色的灯光被灯罩晕开,朦胧散开的光缠绵柔和,使得昏暗的卧室添上几丝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