譕宝珠急忙便跑下去端茶上来,慢慢的一壶茶,先给她倒一杯。
她又是一杯干了,才继续说道:郡主一直盼着他来,所以他来我们就不阻止了,想着小夫妻嘛有矛盾肯定得说开了,好好说,至少这孩子顺利生产下来之前,郡主能有个好点的心情,别总是晚上一个人垂泪。
宋惜惜紧张起来,他进去骂澜儿了?
骂?只是骂的话我是不会揍他的,他推了郡主,把郡主的肚子推到桌子角上,郡主痛得直冒冷汗,我这才上去揍了他。
推了澜儿?那现在澜儿的情况怎么样?宋惜惜连忙问道。
叫府医看过了,动了胎气,要卧床一个月。石锁师姐又喝茶,因着郡主一直叫喊着母亲,我便先去了一趟淮王府,想请他们过去看看郡主的。
石锁师姐说话停顿的时间比较长,弄得大家都很心急,宋惜惜忍不住再问,他们去了吗?
没去!石锁师姐又喝了一杯水,我今日实在是口渴,来来回回的忙碌,也没喝几口水,淮王妃想去,但是淮王说如果去了,要不要跟梁狗问罪?要问罪的话承恩伯爵府是什么个态度,反正他们就是在那里商量来商量去的,最终说反正大夫说卧床就没事了,就改日再去,起码避开今日这风头,过几日去探望的话就不因着今日的事了。
哀家放他的狗屁!门外,忽然想起了愤怒的声音。
慧太妃和高嬷嬷进来,她一脸的怒气,自己家闺女受了欺负,他当爹的当娘的不去出头,反而怕得罪姑爷?这是什么道理?那姑爷是嵌了金不成的?
石锁师姐起身见过太妃。
太妃看着石锁师姐,问道:那他们就这么算了?到底怕什么啊?
回太妃的话,淮王的意思是说,如果这会儿去闹,郡主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,怕是养胎都养不好。
现在这日子就不好过了,还说什么以后的日子?慧太妃气冲冲的,她完全代入了一个母亲的角色,如果齐六敢这样欺负她的女儿,她指定叫宋惜惜杀过去的,一点情面都不要留。
他们打算过几天去。石锁师姐说。
慧太妃气呼呼地道:过几天?过几天还发什么火?过几天去团聚一家亲吗?惜惜,你去。
高嬷嬷连忙道:那不行,王妃不是郡主的娘家人,郡主是有娘家人的,娘家人不出面,当表姐的出面,这不显得咱们王府以大欺小吗?
他都这么欺负人了,咱欺他怕什么?慧太妃道。
谢如墨看着母妃一副要去撕碎梁绍的模样,道:欺负人的事……儿子觉得母妃很合适。
慧太妃一怔,哀家去?哀家以什么身份去?哀家只是她表姐的婆婆,哀家去不适合啊。
谢如墨提醒道:怎只有这种关系?澜儿是我的堂妹,母妃替太后这位皇伯母去探望一下有孕的郡主,不小心发现了这件事情,当场发飙,谁敢说您名不正言不顺啊?
他又添了一句,最重要的是您辈分高啊!
慧太妃一想,对啊,淮王和先帝是兄弟,淮王以前见着她,也是叫她一声慧妃嫂嫂。
那她算是郡主的半个娘家人了,娘家人这会儿不去,什么时候去?
哀家去!
当即也顾不得天黑,叫人备下车马,带上石锁师姐和沈万紫,沈万紫肯定是要跟着去看热闹的。
宋惜惜叫住沈万紫,在她耳边说了几句,然后让她在马车上跟太妃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