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放开缰绳,但取下了包袱,从包袱里拿出弹弓,深呼吸一口气,他在哪里?
关在房间里头,这孩子……谢如墨叹气,力气挺大的,而且还挺疯的。
他牵她进门,然后把门关上,再上一道锁,见宋惜惜怔愣地看着他,他苦笑,逃过很多次,虽然瘸了一腿,却很灵活,有股跟人死磕的劲,本王也恐伤了他,只得先把他关起来。
很像?她抓不住自己的语调,双脚也似乎踩在棉花上,跟随他一步步地进了屋中,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牵着。
谢如墨道:像,但是本王不敢肯定,因为本王上南疆战场之前,也有好几个月没见过他,而且他像你二哥。
她像木偶似地,任由他牵着自己到了一间厢房门口,里头传出砰砰砰的声音,像是在砸东西。
谢如墨道:他一直就是这样,很焦躁,不管白天晚上,都在砸,有时候还会撞自己的脑袋,本王叫大夫看过,他应该是服了一些药,这些药会上瘾,一旦断食,就会导致性情狂躁。
所以,他才会这般憔悴。
门是在外头上锁的,用了一条锁链,窗户是用木板封着。
谢如墨拿出钥匙打开门,门一打开,他便站在中间张开双手,立刻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撞过来,想要扑出去。
谢如墨一把抱住了那孩儿,那孩儿纵然被他双手抱住,却依旧使劲挣扎,晃着脑袋,挣扎不脱便朝他身上咬去,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。
宋惜惜没能看到他的脸,他一直在晃,或者是扑咬谢如墨。
她像个局外人那样,举起手里的弹弓,木木地叫了一声,瑞儿!
她来这里,就是要印证这是假的,所以这一声瑞儿,只带哭腔而不带感情,她就是来看看这个假的瑞儿。
谢如墨怀中挣扎的孩子静了下来。
他的头慢慢地探出,眼神还残留着刚才的发红疯癫,额头脸上到处都是小伤,脏兮兮的小脸瘦得可怜,嘴巴微张定定地看着宋惜惜。
宋惜惜一把捂住了嘴,泪水疯似地从眼眶夺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