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今日荆岩之举必定会被这些纨绔们记恨,也知道以荆岩的身份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。
只希望她这番话,能为荆岩转移掉一部分仇恨的同时,也能让这些纨绔心中多些顾虑。
毕竟,荆岩的身后,是萧衡。
等乔念赶到军营的时候,荆岩已经醒了。
见到他时,他正在军医的照顾下喝药。
看着他头上缠着的纱布,乔念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起来,也不知怎么了,双脚就在那瞬间好似被钉在了地上,一步都走不了了。
荆岩见到她,也甚是惊讶,随即却是一笑,“乔姑娘怎么来了?”
他笑得很是灿烂,就好似他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只是装饰一般。
将药一饮而尽后,荆岩便抬手抹了下嘴,从床上坐起,正视着乔念,“乔姑娘不必担心,军医说了只是皮外伤,小事,休养两日便好。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军医拿过空了药碗,撇了撇嘴,“我说这砸的力道再大一点点,荆副将这头骨就得裂了,到时候,就算不死也是成傻子了!”
“啧!”荆岩有些不悦地瞪了军医一眼,只觉得他多事。
军医撇了撇嘴,知道自己这会儿不受待见,转身就离开了。
房门被关上,偌大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乔念跟荆岩。
看着乔念站在那手足无措的样子,荆岩知道她定是内疚坏了。
于是,又扬起了笑,憨厚,自然,“真的没事,将军带我离开醉香楼不久我就醒了,是那军医故意说得如此严重,好显得他医术厉害,真没事!”
看着荆岩脸上的笑,乔念脑海中却全都是他在醉香楼里,护着她的画面。
他说,今日谁再敢对她有一句不敬,就从这里横着出去!
被围攻时,他让她去一旁等他,将她从争斗的漩涡中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