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噙着晶莹的眸微瞠,咬紧了下唇。
“乖乖的,别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为了离婚,她忍了。
如果这权势熏天的狗男人坏心眼地拖着她,她到时候满头绿帽子都压出脊椎病了,也跟他断不干净。
一场放纵,全程她都担惊受怕。
但同时,她又恨不得有人突然破门而入,最好吓死这狗男人才好!
白簌精疲力尽地靠着镜子。
厉惊寒慢条斯理地扣上腰带扣,将西装外套脱下,丢在她身上。
“你出门该穿得有点豪门太太的样。你唯一的优势,都让这身衣服给埋没了。”
“穿什么。。。。。。重要吗?”
白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,无力地牵唇,“不管多昂贵的衣服,最后到了你手上,不都瞬间报废吗?”
厉惊寒在外是八风吹不动,稳坐紫金莲的性子,偏偏这女人三言两语,令他无比烦躁:
“以前,从不见你这么牙尖嘴利。两年的野猫扮兔子,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吗。”
他一声冷嗤,抬步刚要离开。
见她委委屈屈地吊在桌沿。
男人眸色一沉,单膝蹲在她面前,扯下领带。
白簌美眸瞠然,往后躲闪。
厉惊寒不悦地拧眉,“别动。你想就这样出去?”
她抿紧绯唇,腿部细致柔韧的线条,渐渐僵硬。
印象里,她的丈夫,从不曾对她温柔过。
如果是从前,她也许会感动得哭出来。
可现在,她只觉这迟来的温柔一文不值,甚至更像一种被物尽其用过后施舍的怜悯。
然而,白簌看着他对自己难得体贴的模样,心口又不争气地一颤。
这时,手机再次震动。
厉惊寒温热的指尖划过她起了一层小鸡皮疙瘩的肌肤,单手接起电话。